孫策笑了。他見過那麼多人，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接的思疑他的知識來源。有人冇有思疑，有人能夠思疑，但冇有究查，或者不敢來問他。唯有郭嘉，第一次見麵就直指關鍵。

“不自傲，何故信人？”

郭嘉眼神微縮。“將軍是說趙簡子之夢，還是莊周之夢？”

“不信。”郭嘉緩緩地點頭，微微欠身，便有離席之意。“如此將軍不肯說，我不勉強。”

孫策安排人事的時候，郭嘉甚麼也冇說。直到酒足飯飽，杜襲、陳到前後告彆，郭嘉卻冇動，自顧自的喝著酒。孫策見狀，曉得郭嘉另有話說，命人撤了酒菜，煮上一壺薑茶，與郭嘉圍爐而坐，一邊烤火一邊說話。

郭嘉笑了一聲：“將軍說汝南無險可守，的確是真相。豫州固然富庶，卻不是用兵之地。若非如此，袁紹又如何會去河北？”郭嘉垂下眼皮，沉默了半晌。“不過，豫州能不能守，還要看將軍的誌向是甚麼。”

郭嘉無聲地笑了起來。“是將軍本身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