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就教。”

蔡琰頓時變了神采，黃月英、馮宛卻目光炯炯，看得入迷。周瑜也非常難堪，正想打個圓場，孫策抬起手，表示周瑜不要焦急。

孫策瞥了蔡琰一眼，內心有點虛。“夫人這是考校我嗎？”

趁熱打鐵，孫策宣佈郡學將請蔡琰升堂開講，特設老練班，春秋七歲以上，十歲以下，學製一年，郡學免費供應筆墨紙硯等文具，並供應免費午餐一份。這麼做，不是為了表示有錢，而是便利那些讀不起書的孩子。十歲以下的孩子不是勞力，還能免費吃一頓飯，即便是再窮的人家也不會回絕。

南陽是大郡，人丁近兩百五十萬，再加上流動聽口，總數超越三百萬，將來另有能夠近一步晉升。三百萬人的吃穿用是一筆筆大買賣。以鹽為例，每人定額是每月三升，一年的鹽總耗損量就超越百萬石，代價兩個億，利潤四千萬。即便分給十個經銷商，每人也有一年四百萬的純支出。

“蔡夫人也不必感慨，財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財能攝生，亦能害命，關頭還是看你如何用。治財如治水，宜疏不宜堵。民富才氣國強，有何不好？”

“因為你年青，不像令尊在儒學裡浸淫了一輩子，積習難改。”孫策回身看過龐統、馮宛等人的臉，最後落在蔡琰的臉上，眼神凝重而莊嚴。“董仲舒以後，儒家積弊已深，如果再不自我反動，恐怕獨尊之位難保。蔡夫人，我但願你不但能成為一個堪與男人對抗的女博士，更但願你能把前麵的阿誰女字去掉，成為一個真正的大博士，鼎故改革，重振儒家。”

“照將軍這麼說，父母如果不能包管後代溫飽，豈不也是瀆職，莫非還要換父母嗎？”

孫策搖點頭。“如果一小我辛苦奮作還不能包管溫飽，那就理他的題目了，而是為政者瀆職，應當換更稱職的人來在朝。”

“蔡夫人，你曉得我為甚麼請你在郡學開講，而不是令尊嗎？”

口賦就是人頭稅，按人丁收錢，七歲到十四歲，非論男女，每年收二十錢。以南陽計，每年的口賦大抵五六百萬擺佈。口賦對有產業的人來講無所謂，就算是千口之家，兒童有百數，每年也不過幾千錢。但是對貧民家來講，這一年幾十錢也是一個不小的承擔。

蔡琰再次欠身見禮，含笑道：“不敢。”

“國強民富？”蔡琰沉吟半晌。“將軍這句話化自《鹽鐵論》吧，不過原話但是國富民強，將軍作此變動，有何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