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畿也不客氣,伸手將閻象的碗端了過來,又問道:“將軍,另有嗎?”
“那你為甚麼說徐榮不敷慮,但徐榮所領的西涼兵倒是個費事?”
孫策轉頭看向閻象。“閻府君,明天一早就派人巡查全城,看看有多少客居之人。他們背井離鄉,冇有積儲,這個夏季怕是難過。”
杜畿說道:“牛輔是董卓的半子,他駐紮在河東本來就是防備關東諸將西行,所領皆是精銳。朱儁名滿天下,但誌大才疏,所領關東兵又不是西涼兵的敵手,受挫是意猜中事。令尊孫將軍是他的故吏,收到動靜,必然會趕去與他彙合。牛輔不是令尊敵手,很快就會退回洛陽。至於魯陽,將軍也不必擔憂,魯陽是要塞,而西涼兵卻不善於攻城,隻要守將不輕敵出城,必定無事。”
孫策啞口無言。
“將軍現在見到令尊,是以他為主,還是以你為主?”
孫策和周瑜互換了一個眼神,感覺杜畿所說有必然事理,魯陽實在並冇有設想的那麼傷害。
杜畿看著湯餅漸漸冷了,一向冇有吃,直到閻象返來講已經派人將他的繼母和老婆接到了太守府裡安設好了,才捧起湯餅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他用飯和走路一樣,極有氣勢,狼吞虎嚥,風捲殘雲,半晌間就將兩碗湯餅吃得乾清乾淨。他一抹嘴,站起家來,拱拱手。
閻象也很難堪,狠狠地瞪了杜畿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豎子,不改改你這張臭嘴,到死也彆想佩上青綬。待會兒若說不出事理來,看我如何清算你。”
閻象收起笑容,正色道:“這是我的瀆職,我立即去安排。”他又衝著杜畿拱拱手。“象有失鄉黨周護之義,導致伯侯家人溫飽,忸捏,忸捏。請伯侯奉告居處,我現在就派人去請。”
“將軍,另有多的嗎?”
“將軍請叮嚀,杜畿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丟臉?”閻象放下方纔端起的碗。“喏,把我的拿去,我不餓。”
“那就不消了。”杜畿搓搓手,將兩碗湯餅放在一張食案上,端起來就走。“請將軍稍候,我先把湯餅送歸去,免得涼了。將軍且寬坐,最多數個時候我就返來為將軍獻計,戔戔幾萬西涼兵,不敷為患。”
“徐榮是西涼軍中最善戰的將領,但他不是西涼人,在西涼軍中身份難堪,情願受他節製的將領並未幾。南陽富庶,西涼兵所向無敵,必定軍紀渙散,四周擄掠,南陽的百姓遭殃是必定的,輕騎乃至能夠直抵宛城,將軍要早做籌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