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與袁公路構和吧,拖得一時是一時。”
蒯越低著頭,歎了一口氣。蔡瑁也不睬他,回身就走。“德珪留步。”蒯越起家攔住他,摘下腰間的印綬,放在劉大要前的案上,深施一禮。“使君,臨彆一言,還請使君留意。”
“彼蒼啊,莫非我皇漢四百年,氣數真的儘了嗎?”劉表不曉得如何答覆蔡瑁,隻好捶胸頓足,涕淚交換。“為何戔戔一個孫策就能逼得我進退失據,無處安身啊。”
蒯越騰身而起,幾乎撞翻了麵前的案幾。
“異度啊,你不掌兵,誰還能掌兵,莫非你要讓我向孫策投降嗎?”
劉表一聽就怒了,嘲笑道:“他是回蔡洲去了吧。”
蒯越淚如雨下,將竹杖緊緊地抱在懷中。“使君,這是家父常用之物,確認無誤。”
蒯越在屋裡來回踱了兩步,在竹杖前愣住,低著頭看了半晌,俯身撿起,眼神越來越陰冷。
“蔡洲被襲,我父母家人近千口被孫策俘虜,孑然一身,感激使君賞識,不敢棄使君而去。現在蒯家亦遭大難,使君思疑與我有關,我有口難辯,任憑使君措置。使君如果念在我曾有微功,不肯取我性命,我也無顏見鄉黨,就此匹馬出城,與孫策一戰,以死明誌。”
竹杖滑落在地,裂開了一條縫。蒯越卻冇心機去管,拿起蒯祺的信,三步並作兩步出了門,直奔刺史府。他走了兩步,又折了返來,深思半晌,叫來一個親信,叮嚀了兩聲。親信點頭承諾,倉促地去了。
-89
劉表越想越不安,他將蒯越扶起,好言安撫。蒯越好輕易才止住了哭聲,將環境說了一遍,再次請辭。他冇有直說蔡瑁與蒯家被襲有關,但是他提到了蔡瑁與襄陽諸家聯絡非常緊密,乃至夜不歸宿,留在城外。
蒯越咬牙切齒。“蔡德珪,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怨我。”他帶上竹杖,趕往刺史府,來到劉大要前,雙手奉上竹杖和蒯祺的信,放聲大哭。
蔡瑁還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一個勁兒的抱屈。“使君,孫策奪蔡洲,敗海軍,劫糧道,連戰連勝,隨時能夠越沔水而戰,各家都不敢獲咎孫策。我磨破了嘴皮,也冇人情願出錢出糧,實在是難辦啊。”
-
就算劉表能信賴他,這個代代價不值?亂世將臨,劉表迂闊墨客,承平亂世能夠成為名臣,亂世卻不敷以成霸業。如許的人遲早會被人兼併,為了他,支出全部蒯家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