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阿誰讓人匪夷所思的動靜也傳出來了。
曹操敗了?
許攸再歎口氣,神采微微有些赧然:“袁公出於四世三公之家,自少便胸懷弘願,極有禮賢下士之風,故而廣馳名聲。不過,這禮數做得過分,不免也有些不當,與攸一樣,郭公則他們也是名動一時的儒士,素有才名,定見相左之時,主公未免也有些難堪,是以……”
收到動靜後,袁盟主如夢方醒,懊悔不已,因而,又有了第三次西進。
說著,他長歎一聲:“若非這兩個果而無用的小人,公與此番到來,應當能夠在洛陽城中高坐了,又那裡會在路上蹉跎?唉!”
前者發牢騷的時候,眼睛一向盯著河岸兩邊的農田;後者一向在奉勸火伴,但視野也不離農田擺佈。由此可見,固然這二人道格大相徑庭,但對地盤的酷愛倒是普通無二的。
“甚麼?”許攸駭然轉頭,目光剛好與沮授交集在一起,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不成思議的神采。
“我說順子,你嗓門小點!彆讓淳於將軍聞聲了,前次被抽了三十鞭子還不敷怎地?淳於將軍但是立了軍令了,誰再敢在軍中發牢騷擺盪軍心,立斬不赦!”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世道就如許,你一個平頭百姓卻能怎地?還不是忍著受著,等日子漸突變好?”
想想也是,他來回折騰了兩三趟,誰曉得他到底是真要打擊洛陽,還是搞疑兵之計啊?李儒不傻,董卓也不笨,當然不會把袁紹放在心上。
傳令官重重一點頭。
許攸苦笑著答道:“還不是因為呂布。”
兩月前,王羽戰平呂布,世人引覺得奇;現在則是反過來了,人們提及呂布的時候,都說呂布是獨一能與王羽一戰之人。
許攸苦笑連連,倒是默許了。
“子遠先生,主公召您速見,有告急軍情相商!”
“恰是。”許攸點點頭,抬高聲音道:“公與兄,此番你我聯手,定要勸服主公,即便不采取呂布,也可與之賦稅,約其一同攻打洛陽!呂布與董卓已成死仇,如有糧草後盾,必不會推讓……”
“說來話長……”
“哪個曹將軍?”許攸眉頭皺的更緊了“莫非是曹孟德?他這個時候不在軍中督戰,過河來做甚麼?難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