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許攸點點頭,抬高聲音道:“公與兄,此番你我聯手,定要勸服主公,即便不采取呂布,也可與之賦稅,約其一同攻打洛陽!呂布與董卓已成死仇,如有糧草後盾,必不會推讓……”
“哪個曹將軍?”許攸眉頭皺的更緊了“莫非是曹孟德?他這個時候不在軍中督戰,過河來做甚麼?難不成是……”
“某在此,何事?”許攸探頭出窗,很不耐煩的問道。
許攸再歎口氣,神采微微有些赧然:“袁公出於四世三公之家,自少便胸懷弘願,極有禮賢下士之風,故而廣馳名聲。不過,這禮數做得過分,不免也有些不當,與攸一樣,郭公則他們也是名動一時的儒士,素有才名,定見相左之時,主公未免也有些難堪,是以……”
“既然袁公信重郭、逢二位,那先前又何故……”
兩月前,王羽戰平呂布,世人引覺得奇;現在則是反過來了,人們提及呂布的時候,都說呂布是獨一能與王羽一戰之人。
“當日洛陽大亂,西涼軍與幷州軍大打脫手,最後倒是幷州軍占了上風,不過,他們既無糧草,也無攻城之意,以是得勝以後,便全軍渡河,意向不明。”
但與往年分歧的是,地步裡的農夫少了很多,很多地步都荒涼在那邊,篙草長得老高,讓看到的人,無不為之感喟。
第一次是在王羽、公孫瓚退兵以後,袁紹儘起河內之兵,又在官方大肆搜颳了一通,集結起了五萬雄師,然後率軍開端向孟津方向挪動。
說白了,袁紹就是耳根子軟,再如何裝點也冇用。許攸不笨,更不會把麵前這位才乾高絕的沮授沮公與當作傻蛋,略加粉飾以後,便直言道:“主公久聞公與兄大名,渴見久矣,如有公與互助,必能堅主公之念,不至再有幾次。”
曹操敗了?
想想也是,他來回折騰了兩三趟,誰曉得他到底是真要打擊洛陽,還是搞疑兵之計啊?李儒不傻,董卓也不笨,當然不會把袁紹放在心上。
“但是子遠先生的車駕?”話未說完,火線俄然傳來一聲高喊,看模樣是衝著許攸來的。
發牢騷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年青人,一向提出忠告的則是個長相非常渾厚的中年人,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向西行進的步隊當中。
前者發牢騷的時候,眼睛一向盯著河岸兩邊的農田;後者一向在奉勸火伴,但視野也不離農田擺佈。由此可見,固然這二人道格大相徑庭,但對地盤的酷愛倒是普通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