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水上,甘寧駐立於船頭,瞭望著河堤上西涼馬隊的身影,眉頭不由越凝越深。
這些蘇軍士卒一見西涼軍大隊人馬殺到,天然不敢比武,倉猝跳上了戰船,逃入了丹水中。
“掘河堤?他們掘河堤做甚麼?”董璜眼皮還在打鬥,一時冇反應過來。
“這還用問麼,那小子掘了河堤,當然是想水淹我大營,不費吹灰之力滅我九千鐵騎!”
張濟也僅僅是神采一動,平平的問道:“少蜜斯真的籌算這麼做嗎?”
此時已入夜,頭頂明月星稀,舉目南望,模糊約約能夠看到三戶亭星星點點的火光。
張濟卻又捋著短鬚,一臉沉穩的說道:“既然少蜜斯說此人很有智謀,為防他這是使了調虎離山之計,末將還是留下來守營吧。”
“也好,這樁差事由至公子出馬,那是再合適不過了,畢竟這是至公子最善於的事嘛。”張濟佯作恭維道,卻拐著彎的在諷刺。
他緩緩轉過甚來,藉著微小的拂曉之光,向著上遊望去。
九千西涼兵士熟睡的正香,虎帳中鼾聲四起,六合一片沉寂。
張濟點點頭,笑道:“末將明白了,末將明日就去安排。”
大帳中,隻餘下了董璜一人,麵對空蕩蕩的大帳,空有一肚子的不滿,卻無處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