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也不給董璜再抱怨的機遇,笑嗬嗬的辭職而去。
“蘇哲,我董家有仇必報,我看你還能活蹦亂跳多久,哼。”董璜嘴角鉤起一抹嘲笑,神采猙獰。
張濟也僅僅是神采一動,平平的問道:“少蜜斯真的籌算這麼做嗎?”
董白是用很安靜的語氣,說出這四個字,彷彿殺光南陽百姓,對她來講,並不是一件值得情感顛簸的事。
這些蘇軍士卒一見西涼軍大隊人馬殺到,天然不敢比武,倉猝跳上了戰船,逃入了丹水中。
本來這如果在夏秋雨季,河水暴漲的時節,堤壩被挖開這麼深,河水早就澎湃而出,灌入了高山,淹了他們的大營。
一個冷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倒是董白也趕了過來。
“我董白說出去的話,有收回過嗎?”董白反問道。
啪!
他緩緩轉過甚來,藉著微小的拂曉之光,向著上遊望去。
丹水上,甘寧駐立於船頭,瞭望著河堤上西涼馬隊的身影,眉頭不由越凝越深。
未等他說話,董白便道:“這個蘇哲很有智謀,冇想到他會想出這一招毒計,張將軍,事不宜遲,我們速速出兵趕往河堤吧。”
“這還用問麼,那小子掘了河堤,當然是想水淹我大營,不費吹灰之力滅我九千鐵騎!”
董璜還對勁了好一會,方纔反應過來,立即瞪向張濟,詰責道:“張伯周,你甚麼意義,甚麼叫我善於這類事?你莫非在諷刺我隻會搏鬥布衣不成?”
“甚麼不是阿誰意義,你明顯就是在諷刺我。”
董璜也鬆了一口氣,臉上又掠起了諷色,嘲笑道:“姓蘇的小子也當真是天真,想要水淹我大營,也不看看現在是甚麼時節,江水這麼淺,就算真被他偷挖的決了口兒,最多也就是把我們大營淹泥濘了罷了。”
張濟點點頭,笑道:“末將明白了,末將明日就去安排。”
迷含混糊的董璜被擾了好夢,不甘心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草草披上衣袍,打著哈欠翻開帳簾,冇好氣的抱怨道:“能出甚麼事啊,這大早晨的你嚷嚷甚麼,曉得本公子多少天冇有睡個安穩覺了麼。”
“這裡有你就夠了,用得著我們叔侄全都在這裡麼,為叔先歸去睡了。”董璜說罷,打著哈欠便自行拜彆。
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不成能呈現的古蹟!
“也好,這樁差事由至公子出馬,那是再合適不過了,畢竟這是至公子最善於的事嘛。”張濟佯作恭維道,卻拐著彎的在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