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檄文一出,鄴城中天然是民氣惶惑不成整天,對袁紹父子暗生牢騷,背叛的思潮,如暗潮般在湧動。
許攸等人不敢吱聲,隻能任由袁紹宣泄氣憤。
袁紹長吐一口氣,冷靜道:“那你說我們當撤往那裡?”
袁紹是深深的絕望,把袁譚又罵了一番。
許攸大喜,忙道:“幷州正被董卓打擊,且地窮戶少,不敷以贍養我數萬雄師,唯今之計,唯有退往幽州纔是上策。”
“不如甚麼!”袁紹沉聲喝道。
軍府。
安營已畢,蘇哲便命令,命士卒們砍伐樹木,趕製了數以百計的投石機。
許攸隻得乾咳一聲,拱手道:“主公,蘇賊使卑鄙手腕,攪的城中民氣機亂,將士們的士氣也越來越降落,再這麼死守下去,隻怕會重蹈黎陽覆轍啊。”
提及死去的三子,袁紹心中肝火便起,咬牙切齒道:“阿誰蘇賊,殺我尚兒,這個仇,我遲早要讓他血債血償。”
袁紹再次沉默。
固然他對袁熙絕望之極,但到了這個時候,除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以外,他也無人可用。
蘇哲在手劄中,曆數了袁家父子罪過,宣稱他此番攻打鄴城,隻為誅滅袁家父子,隻要城中軍民情願活捉袁紹父子,獻城歸降,便可恕他們無罪。
投石機的狂轟,隻是打擊鄴城的前奏罷了。
袁熙和許攸對視一眼,二人的眼神無不是如釋重負,看到了一線朝氣。
十五天後,近五百餘輛投石機,架設在了鄴城城外,不分白日黑夜,對鄴城展開了狂轟爛炸。
許攸嚥了口唾沫,低聲道:“不如棄城彆走吧。”
袁紹冇好氣的痛罵一番,又問道:“譚兒呢,那譚兒的幽州兵為何也冇到?”
袁紹眉頭一皺,喝問道:“高乾和譚兒呢,他們的救兵為何還不到?”
鄴城但是河北的核心,他的都城地點啊。
許攸苦著臉道:“至公子來信,說是曹操正蠢蠢欲動,他一時半晌難以分出充足的兵馬來鄴城,請主公再對峙對峙。”
說話間,他的目光瞟向了袁熙。
許攸鬆了口氣,順勢又勸道:“相對於鄴城來講,主公纔是統統,隻要主公能順利撤出鄴城,養好身材,假以光陰必可捲土重來,奪回鄴城,把蘇賊趕出河北。”
袁熙欲言又止,目光看向許攸,連使眼色。
袁紹如有所思,半晌後,拂手道:“去把高覽叫來吧。”
連著近一月的狂轟,靠近城牆一側的房舍,儘皆被摧,數以萬計的袁軍士卒,隻能貓在城牆根下瑟瑟顫栗,忍耐著從天而降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