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一套……
他終究也看清了蘇哲。
可惜,為時已晚。
“沮授和田豐並未出逃,已被張將軍拿下,正在收押。”
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張郃。
當他踏入北門的刹時,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痛快,就彷彿梗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終究在這一刻落地。
“來人啊,把袁紹給我帶上來吧。”蘇哲欣然喝道。
看著黯然的袁紹,蘇哲冷冷道:“前人雲,國士待之,當以國士報之,你把他們當作棋子對待,你還能希冀,這些棋子甘心甘心為你去死嗎?”
羞憤之下,袁紹咬牙道:“蘇哲,你彆對勁,你真覺得你贏了嗎?”
他終究覺悟。
氣憤,羞慚,猜疑……
袁紹臉上的氣憤,不平,十足都在這一刻煙銷雲散,隻餘下了深深的慚愧。
“袁紹,當年你二十萬雄師,不成一世的跨過黃河,號令著要滅了我時,可曾想過,會有本日這一幕?”
阿誰崛起於荊州的豪門之徒,阿誰殺的他這個天下第一大諸侯連戰連敗,終究落到這般地步的九奇之首。
為甚麼?
那是留下來的鄴城官民,在走投無路之下,隻能挑選開城投降。
蘇哲終究頭一次,近間隔的看到了這個曾經的天下第一大諸侯。
當他看向鞠義之時,不由想起界橋一役,鞠義是如何憑著一己之力,擊滅公孫瓚白馬義從,將他從毀滅的存亡邊沿,一手拉了返來。
“西城突圍的高覽,已被顏良斬殺,一萬多兵馬儘數投降。”
袁紹個人已算毀滅,至於幷州的高乾,幽州的袁譚,已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不敷為患。
袁紹身形微微一震,緩緩抬開端來,拭去眼角的血漬,向著那本來屬於他的寶座瞻仰疇昔。
鄴城已下,曾經天下第一大諸侯,就此灰飛泯冇。
深吸過一口氣後,他苦澀歎道:“蘇哲,你說的冇錯,他們叛變我,是我咎由自取,我袁紹落到明天這步地步,怪不得彆人,隻能怪我本身。”
袁紹沉默下來,心中終究開端質疑本身,開端質疑本身的所作所為。
“莫非不是嗎?”蘇哲反問道。
一刹時,數不清的龐大情感,如決堤的大水普通,打擊著他脆弱的精力。
數不清的袁字大旗,被踩在腳下。
鄴城北門上空,“袁”家的旗號已降下,他“蘇”字的戰旗高高升起。
袁紹身形一震,驀地間彷彿有一絲明悟。
袁紹臉上燃起痛恨之色,咬牙切齒道:“若非是那些叛賊,一個個無恥的叛變,無恥的出售我,我袁紹豈能輸給你這個豪門奸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