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身形一震,麵露鄙色,冷哼道:“冇想到啊冇想到,你張郃竟然叛變了袁公,真是丟儘了我們河北將士的臉,你另有臉來勸降我,當真是厚顏無恥。”
鞠義神采已變,本來那種赴死的決計,現在已崩潰擺盪,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憤怨。
此言一出,張郃神采立變,驚到張大嘴巴,竟是失了分寸。
那是對袁紹的憤怨不滿。
號令傳下,擺佈親兵一擁而上,立時將鞠義五花大綁。
張郃這八個字,才真正的刺激到了鞠義,將貳心中殘存的那一道防地,刹時擊垮。
張郃眉頭一皺,心下天然不爽,卻輕吸一口氣,強行忍了下來。
張郃也是大吃一驚,急道:“丞相,鞠義已願歸順丞相,丞相這又是為何?”
張郃長鬆了一口氣,麵露憂色,笑道:“好好好,鞠兄公然是聰明人,蘇丞相早就在帳中備下了酒宴,就等著跟人鞠兄痛飲一番呢,我們走。”
張郃鬆了一口氣,曉得已功成一半,便順勢又道:“袁紹好謀無斷,色厲內荏,本就非是雄主,現在官渡一役慘敗,毀滅已成定局。”
不過,這倒也是他肺腑之言,句句出自至心,看不出半點假裝的陳跡。
一瞧這步地,鞠義神采立是微微一變,感遭到一絲寒意。
多年以來,袁紹對他的壓抑禮遇,此時現在,完整的被張郃給激起,不由怒從心頭。
一刹時,貳心中湧起了深深的驚駭。
火焰熊熊,鍋中油已開,正滾滾翻滾,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鞠義眼神動容,彷彿心中有所震驚。
鞠義覺得,蘇哲會立即起家下階,將他親手扶起,好一番的安撫,以示對他的恩寵正視。
張郃也是心中凜然,摸不透蘇哲是甚麼心機,隻得拱手道:“稟丞相,末將已壓服了鞠義,他已幡然覺悟,情願歸降丞相,末將特帶他來拜見丞相。”
而在大帳的中心,則早架起了一堆篝火,上麵竟然烤著一隻龐大的油鍋。
蘇哲卻冷冷道:“先前我已給了他充足的時候,他卻執迷不悟,現在得知袁紹已敗,纔想要投降,晚了!來人啊,把鞠義給我扔進油鍋裡烹了!”
隻見蘇哲高坐於上,目光冷絕,渾身高低都披髮著肅殺的壓迫氣味。
“能有甚麼,不過是你貪恐怕死罷了。”鞠兄冷哼道。
張郃開門見山,就是要替蘇哲招降鞠義。
張郃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當日袁紹大敗,我伴同他出逃,火線張文遠追到,那袁譚為了趁機撤除我,便強令我去斷後,袁紹也默許,這才導致我身陷重圍,終究被俘,他袁產業我不過是一枚棄子罷了,我叛他袁家,又有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