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心頭一震,眼中不由掠起了幾分怨意。
張郃這八個字,才真正的刺激到了鞠義,將貳心中殘存的那一道防地,刹時擊垮。
然後,他將酒壺往地上一扔,欣然道:“儁義,聽你一席話,我鞠義當真是醍醐灌頂,幡然覺悟,甚麼也不消說了,我想通了,情願歸順蘇丞相。”
他一把奪過了張郃手中酒壺,抬頭將整整一壺酒灌了個乾清乾淨。
多年以來,袁紹對他的壓抑禮遇,此時現在,完整的被張郃給激起,不由怒從心頭。
他一席話,將袁紹貶上天下,將蘇哲奉若神明。
一瞧這步地,鞠義神采立是微微一變,感遭到一絲寒意。
火焰熊熊,鍋中油已開,正滾滾翻滾,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誰料,蘇哲卻眼眸一瞪,厲聲道:“來人啊,給我把鞠義綁了!”
張郃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當日袁紹大敗,我伴同他出逃,火線張文遠追到,那袁譚為了趁機撤除我,便強令我去斷後,袁紹也默許,這才導致我身陷重圍,終究被俘,他袁產業我不過是一枚棄子罷了,我叛他袁家,又有何不成。”
鞠義會心,隻好強壓下名將的那份傲氣,上前幾步,不太甘心的單膝跪下,拱手道:“末將鞠義願歸順蘇丞相,為丞相赴滔蹈火,再所不辭。”
鞠義神采已變,本來那種赴死的決計,現在已崩潰擺盪,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憤怨。
鞠義身形一震,麵露鄙色,冷哼道:“冇想到啊冇想到,你張郃竟然叛變了袁公,真是丟儘了我們河北將士的臉,你另有臉來勸降我,當真是厚顏無恥。”
張郃最後又道:“蘇丞相禮賢下士,凡是可用之才,不分尊卑,不分南北,他就是對鞠兄你的將才賞識,纔會將你關押至今都冇有殺你,現在還派我來勸降,鞠兄啊鞠兄,莫非你真的決計為袁家愚忠到底,也不肯跟隨明主,做一個名看重史的建國功臣嗎?”
蘇哲卻冷冷道:“先前我已給了他充足的時候,他卻執迷不悟,現在得知袁紹已敗,纔想要投降,晚了!來人啊,把鞠義給我扔進油鍋裡烹了!”
“能有甚麼,不過是你貪恐怕死罷了。”鞠兄冷哼道。
張郃摸準了貳心機,持續道:“另有,你鎮守糧營,蘇丞相率雄師來攻,你苦苦支撐了那麼久,袁紹卻遲遲不出兵去救烏巢,才導致你力戰不敵,終究烏巢被破,本身也被蘇丞相所擒,你在他袁紹眼裡,莫非不是跟我一樣,都是一枚微不敷道的棄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