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見我極喜好這架紫藤花,遂發起要在花架下做個小巧的鞦韆。因而,我們三人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纔將纏滿紫藤花條的鞦韆做好。
碧春也上來道:“那人的笛音更是不忍聽聞,吹得枝頭的花兒都落了很多,眼瞧著那玉輪也像是要躲起來了。”
稍停半晌,山那邊又模糊傳來一首《相思曲》
屋外,暖陽斜照。天井裡的那架紫藤花開得纏纏繞繞,漫天匝地,輕柔的粉紫花枝從木架間齊齊垂下,輕風拂來,架下便似一彎紫色水波盈盈浮動。花架下,繽紛如雪的花瓣悄悄飄但是下,顯得婉約曼妙至極。
我吃緊喚出念奴和碧春,道:“你們聽聽,有笛音是不是?”
兩個丫頭相視一笑,碧春說著,“常在不如離了這屋子,與奴婢們到院裡紫藤架下玩會子吧。”
我笑著道:“mm也吹笛麼?還是會其他器樂。”
是日晚,笛音又自沉寂的山林穿風而來。我吃緊地喚來紫月,兩人聆聽半晌,我調絃便和了上去。
碧春凝神諦聽道:“冇有呀,是風聲吧。”
倆丫頭嘰嘰喳喳說個冇完,我道一聲:“念奴,將我的古琴快快取來。碧春,快去搬了桌椅來。”
笛音幽咽,一字一音皆是吞心噬骨的相思。我調劑琴絃,在一覆信處和了上去。
刹時,婉轉笛音真逼真切地飄過來了,念奴和碧春也復甦過來,念奴歡暢地笑著說:“是笛音,是有人在吹笛呢。”
我悄悄躺著,耳邊還是哭泣的笛音。想著,那遠方吹得如此笛音的究竟是個甚麼人呢<a>手機用戶請到瀏覽。</a
我不忍聽聞,將琴音轉得柔緩些,漸漸與笛音融會在了一起。琴笛齊奏,曲音嫋嫋,湛藍天幕上,星月依依有情。
本日的曲子是《山之高》。
空曠的山穀間,笛音彷彿又更清楚了些,或許是吹笛人也聞聲了我的琴音,特特地靠近了些吧。
我羞怯一抿,“那吹笛之人必是失了至愛,纔會那樣相思哀婉,我也是被她撩起了興趣,才胡亂地和他一和,冇想到mm也精通樂律。”
夜已深透,曲終音歇。念奴和碧春不知甚麼時候已站立在紫藤花下,看我收指停下,念奴輕緩上前道:“蜜斯彈的這是甚麼曲,像是在剜民氣窩似的,聽了心疼,直想掉淚。”
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君善操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隻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