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本身是當選了，但全冇有鎮靜和衝動，一時昏昏然地有些失了主張。倒是念奴聽得說我被選中了，歡暢地手舞足蹈起來。

聞聲聲音，我們一齊將視野往堂門口移疇昔。瞥見我們轉過甚來，念主子認識到本身闖了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雞啄米似的磕著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肇事了，大人饒命呀。”

趙子章靠前一步道:“未曾想薄蜜斯果然才藝雙絕，剛有幸一飽耳福，得聞天籟之音。現下可否再請蜜斯手書一副，讓我們幾個得以見地蜜斯的像花一樣美的字呢。”

正兩難之時，隻見趙子章站起來，從案台後走過來，笑著道：“薄蜜斯，彆多心，固然彈奏了來吧。皇上有旨意，今番采選，要我們多在女人們的才情上留意。當然，婦德女紅，也是要考查的。女人姿色出眾，自不在話下。現在且看你的才藝如何了。”說罷，命人下去籌辦琴具等彈奏之物。

下中午分，府衙門口張貼出了當選女子的名單。此番采選共有十二名女子當選，我和蘭筠姐姐的名字皆在此中。接下來的日子，我隻要呆在家中，等待入宮的旨意。旨意一到，我便要辭了家人，和其他當選女子一道進宮去了。

隻聽趙子章緩聲問道：“薄蜜斯，可通詩書才藝呀？”

我也撲通一聲跪下地來，磕著頭道：“這是小女子的丫環，她偶然衝犯，還請大人寬恕。”

隻聽得趙子章“哈哈哈”笑了起來道：“實在是個率性純真的小女人，你家蜜斯也不見得有你如此嚴峻呢。隻你剛纔所說，你家蜜斯能背四書五書，這個四書我們都曉得，但五書是甚麼書呢？另有阿誰像花一樣的字又是甚麼字呢？你們主仆二人若能將這兩樣說明白了，我們也就不見怪你了。”

寫過了字，隻見一名年過半百的嬤嬤走出來。趙子章表示讓她將我帶進衙堂前麵去。

我嫋娜著纖纖身子跟在衙吏身後，念奴悄悄攙著我的左手，身後長袍曳地。穿過筆挺的鵝卵石過道，我提裙款步，沿著遊廊略略上了幾級台階，便到了衙堂門口。

幾位大人見我遲疑之意，便軟硬兼施，隻道是皇上和王爺均有旨意，要在應選女子才藝上多多考量。我無法，隻得端坐著，細細寫了一副字樣給他們。

我反握住她的手，沉聲道：“此後的日子不知是如何的呢，幸虧我們總在一起，也算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