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彈完最後一個音分開琴鍵的時候,他盯著吵嘴色看了半天都冇有動。
洗完澡,切當地說是洗掉一身的醬以後,蔣丞回到寢室,顧飛已經把床單換好了,之前弄得滿是醬了的床單還疊整齊了放在凳子上。
“好。”顧飛靠在床頭點了點頭。
“來吧,”王旭把琴蓋一掀,“你先彈一段我聽聽?彈甚麼曲子?”
他輕手重腳地站起來,拿了根菸叼著去了客堂。
王旭同窗對此次登台演出非常正視,或者說是對於此次登台出風頭非常衝動,早上一到黌舍就扯了蔣丞到走廊上。
“我剛用的又不是這個,”顧飛指了指瓶子,“剛用的是藍莓和甜橙醬,並且也都是舀出來了才用的,又冇……”
在這裡待的時候也不短了,但四周的這些氣象,每次看到,都還會有淡淡的陌生感受,偶爾還會感覺不實在。
“要甚麼醬?”顧飛又問,“沙拉醬番茄醬還是……”
“您這體力不如何行啊,”蔣丞一邊做題一邊說,“還美意義抽過後煙呢?”
顧飛笑了笑冇再說下去,幾口吃完了手裡的麪包以後又拿過他麵前的小盤子,往麪包上抹好了沙拉醬和黃油,再遞迴給他。
“我1點定時睡,”蔣丞說,“你正式睡吧,彆歇息眼睛了。”
冇有抹沙拉醬和黃油的乾麪包片就算有肉和菜葉也冇法下嚥!
“啊。”蔣丞應了一聲。
媽呀小黃片兒既視感。
“冇有定?”王旭也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這曲子不會是你本身寫的吧!我操?”
蔣丞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冇說出話來。
吃完宵夜,他翻開了檯燈,趴到桌上開端冒死。
寫譜的時候他有一些竄改,有記不清的,有太壓抑的,彈曲子的時候好幾個處所他也都下認識地重重壓向琴鍵,想要揚起來,想要喊出聲音來。
“行吧。”蔣丞點點頭。
他一向寫完了一套卷子才抬起了頭,活動了一下脖子,往顧飛那邊看了一眼。
“黃小茗,”蔣丞說,“感謝。”
固然之前的地痞活動用的醬跟瓶子裡現在的醬並冇有甚麼直接關聯,並且也冇用沙拉醬和黃油……
不過也冇所謂了。
“我冇睡著,”顧飛重新閉上了眼睛,“我就是歇息一下眼睛。”
旋律有些蒼茫和壓抑,詞也透著一樣的感受,聽的時候讓人有種想要狠狠揮手打碎包裹在四周的監禁的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