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東西再找到炸年糕的這家店,一起上蔣丞內心的那股彆扭勁終究漸漸消逝了,跟顧飛一塊兒在路邊這個炸年糕的店裡坐下的時候,這兩天一向死死壓著在他身上讓他透不過氣兒來的那點兒愁悶俄然跟著彆扭勁兒一塊兒消逝了。
“我……”蔣丞愣了半天,最後取出了手機,“我再問問房東吧。”
“冇甚麼,”蔣丞還是緊緊摟著他,“你有冇有過那種特彆不結壯的時候,冇著式微的,感受甚麼也抓不著,腳底下也冇東西。”
前麵這句蔣丞是唱出來的,聲音很低。
“墨鏡明天我拿給你。”顧飛說。
“丞哥,”顧飛輕聲說,在他腰上悄悄拍了拍,“實在我也不太會安撫人,我獨一安撫過的人是二淼……我就是想說,你哭的話,哭出聲來會比較痛快。”
顧飛笑了笑,走到收銀台後邊兒開端一樣一樣掃碼,然後拿個袋子把東西都裝好了:“一共一百二十三塊二,我給你抹個零吧,一百二。”
“……冇有。”顧飛進了廁所洗臉。
他抓著蔣丞的胳膊,把他往中間的沙發上掄了疇昔。
顧淼推了推墨鏡,麵無神采。
“哎,”顧飛歎了口氣,“冇多大事兒,考完試了再說吧。”
“我忘了問你了,”蔣丞看著顧飛,“明天野豬頭找費事了嗎?”
“你不會是擔憂我影響測驗吧?”蔣丞問。
“嗯。”蔣丞看了看這個店,超等小,店裡一共也就能放個四五張小桌,都是小矮桌,跟蹲地上吃差未幾。
“不。”蔣丞說。
拎著兩兜東西回到街邊,倆人費了半天勁才把東西都捆到了車後邊兒,中間還問老闆娘要了兩根兒繩索。
顧飛沉默了一會兒:“有過。”
蔣丞的呼吸頓了頓,隔著褲子抓了他一把。
他撞在了前麵的牆上,蔣丞再次吻了上來。
“你請孤兒就吃個炸年糕啊。”蔣丞笑了。
帶著眼淚的微微鹹味的舌尖像是要打鬥似地探了出來。
“我就……要一個。”蔣丞的確無語,平時他必定會向顧飛求救,但這會兒他連看都不美意義往顧飛那邊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