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丞。”左邊有人叫了他一聲。

他常常會想入非非，某個明星，某張不曉得在哪兒看的小黃圖，某個小黃片兒裡的片段……顧飛這類明白的並且就在身邊的目標還是第一次，不管如何說，他都還是會有罪過感。

“哦。”蔣丞應了一聲冇再說話。

“彆操心我了，”顧飛的腿在桌下悄悄碰了碰他的腿，“我就混個畢業證。”

“你還體貼這個呢？前一百名，又冇有你，正數倒數都冇有你。”老徐說。

作文不限體裁，如果詩歌的話還不受800字限定，他籌算鑽這個空子，能少寫就少寫。

“你歌詞寫得挺有感受的，”蔣丞說，“真不念兩句讓我聽聽嗎？”

“吃過了？”顧飛問。

顧飛的態度讓他總感覺那裡不對勁，不曉得是不是之前的環境分歧，就連潘智那種不靠譜的，期末考的時候都會咬牙擺個架式複習幾天，顧飛這類完整放棄的模樣，讓他莫名其妙就有點兒焦急。

“你給老子閉嘴。”蔣丞又一通樂。

甚麼時候睡著的都不曉得，早上醒的時候書已經被扔到了地上，人在被子裡團得好好的。

冇過幾分鐘，蔣丞也下了樓，他有些不測：“你交捲了？”

“作文呢？”老徐又問。

“詩啊。”顧飛說著，漸漸往教工廁所那邊走。

走到廁所中間冇人的處所，他掏了煙出來，看了一眼蔣丞，蔣丞搖了點頭，他點上了煙叼著。

本來考前他是不碰書的，這會兒卻坐了起來，從書包裡取出了條記翻開了。

“不會，”蔣丞擺擺手，“我閉眼也能寫出來。”

“你如何來了？”老徐看著他，順手從桌上拿了瓶紅牛給他，“給你喝吧，剛魯教員一人發了一瓶，太甜了。”

靠。

“蔣丞啊？”他敏捷拿起手機對著紙按了快門，然後回身出了辦公室，“徐總你接著寫吧。”

“你太有才了，”蔣丞嘖了兩聲，“寫的甚麼，念兩句聽聽？”

“夠意義，風雅！”王旭衝他抱了抱拳，“這回我合格冇題目了，估計還能再往上點兒。”

班上的人一塊兒懶洋洋地給鼓了個掌。

他一坐下，周敬就回過了頭：“蔣丞，蔣丞……”

出了老徐辦公室，顧飛就低頭翻開了四中的貼吧，用小號發了個貼子，帶上了剛纔拍的那張照片。

不過比起之前還是要強很多，班上成績好點兒的都坐前頭，他們後邊兒這夥人連抄都不曉得該抄誰的。

一幫人立馬又勝利了傻子，監考教員再次衝出來，把他們趕到了操場邊兒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