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那股難忍的絞痛再次席上心頭,這一次我冇能捱過,心口一抽,我便痛得暈疇昔……
他身上那股隻屬於他的氣味躥入我的鼻息間,是那種淡淡的香味,像是某種古龍香水味,我不由得靠近他的身子,把頭埋進他的胸口,雙手環住他毫無贅肉的腰際。
我的心臟,在這一刻彷彿遭到重擊,堪堪停息!
但是,當我站在兒童床前時,不由自主地躊躇了……
每個女人的心底總會藏有一片柔嫩之地,始終收藏著敬愛的阿誰男人,而即便如我如許殺人無數的女殺手,一樣逃不出這個生物圈裡亙古穩定的定律。
我冇有急著擦掉嘴角的鮮血,埋首看向還是安然入眠的他。
路西法的女兒睡得很熟,乃至能聽到她輕微的鼻鼾聲,微小的月光從窗外暉映下來,模糊能見到她小臉上的精美五官。
答案,顯而易見……
他長得真的很都雅,五官精美得彷彿畫工精雕細琢出來的那樣,每一筆都是神來之筆,稠密的長睫毛標緻得不像是男人該有的,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嘴角處微微揚起來,像是做了一場好夢,好似在笑。
一口鮮血冇有憋住,被我從口裡噴濺出去!
一股比先前還要冇法按捺的絞痛刹時襲遍滿身,我感到胸口猛地一抽,一股腥甜猛地從喉嚨裡翻湧而出。
窗外夜色滿盈,婆娑的樹影投射在他的臉上,他的麵孔那麼標緻,標緻得即便在無月的夜空中也像是閃爍著光芒的星星。
被人稱為美人計也好,苦肉計也罷,總之是歪打正著,恰逢機會合適,趁他毫無防備之際,用一針超強效力的麻醉藥紮暈了他,並勝利地讓他的小老婆誤覺得我們倆整夜都膩在一起。
滿身的溫度也飛速冷卻下來,最後的但願馬上幻滅……
威廉逼我將路西法的女兒擄到了伏魔城,我曉得如果我不這麼做,威廉也會派人完成此次任務。與其變成那樣,還不如我親身脫手。
他愛她,是真的很愛很愛。
我搖了點頭,拋棄那些邪念,向他俊美的臉龐貪婪地伸脫手去……
要擄走目標人質並不是件輕易的事,但也不是辦不到,因為我是伏魔城裡最短長的鋼索夜姬,綁架這類事對我而言就是小兒科。
我駭然看著地上的腥紅,駭然想起一件事,會吐血就表示幻魔的毒已發作到了最後的階段,而我的緩痛劑也隻剩下最後一支。
他抱著我的手臂遒勁有力,這讓我想起了我們兒時在一起拚殺鬥爭的場景。他的身材仍然那麼強健精健,有著東方男人最完美的雕塑身材,緊繃健壯的臂膀和堅固如鋼的胸膛,抱著我時彷彿抱著一尊易碎的瓷像普通謹慎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