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趙豐年青輕應了一聲,瑞雪覺得他本日疲累睏乏,就冇有再多說,伉儷倆各自懷揣著苦衷,垂垂睡去。
瑞雪天然明白他的心機,暗自甜美偷笑。
正房裡天然是瑞雪伉儷住了,東屋伶仃開門,是瑞雪特地留出的沐浴之處,屋裡有暖牆連同著隔壁灶間裡的大灶,夏季時既燒了水沐浴,又暖了屋子,一側有小門通著堂屋,洗完澡乃至不必出屋子就能直接回到閣房,這也是瑞雪為了趙豐幼年染風寒,絞儘腦汁纔想出來的體例,幾個泥海軍傅看了都說好。
“菜色我特長,包管到時讓他們吃得香掉舌頭。”瑞雪信心滿滿,腦筋裡滿是之前做過的各種菜色,“六個菜,還是八個菜?要不要點心之類,到時候你要提早奉告我,我不熟諳這邊的宴席安排。”
“打趣也不準說!”趙豐年不知是酒醉還是內心不舒坦,用力瑞雪往懷裡攬了攬,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心下安靜很多,“我這幾日去城裡找了些學子和馳名譽的老先生,籌辦在沛水河邊辦一場詩會,到時宴席的菜色都用豆腐做成,如果有人誇獎豆腐的詩句寫的好,還可得些賞金,一旦豆腐的名聲鼓吹開了,城中的酒樓天然也就上門來了。”
“冇有不當,隻是心疼銀錢,莫不如這彩頭我們自家再收回來吧?”
堂屋裡對著門口擺了八仙桌子和高背椅,前麵是一台四扇風景屏風,固然木框和繡工不見多好,倒也高雅。
“掌櫃的,籌辦破鈔多少銀兩購置文房四寶?”
繞過影壁,纔是真正的一進院子,也就是今後的豆腐作坊,東配房裡通長的大屋子,右邊擺了兩盤三尺直徑的石磨,中間是青石砌的淺池子,池上放了幾套形狀各彆的木器,池邊有凹槽,待壓抑豆腐的時候,多餘的水分要從這裡流出,滴進上麵的大木桶裡。左邊房梁上方用鐵索吊掛著幾掛方形紗布包,用作壓抑豆渣所用,上麵垂直位置就是兩眼大灶,半人高的鍋台,鑲了二十四仞的大鐵鍋,恰好擠壓了豆漿後就直接開煮、點腦兒,上案板壓成型,非常便利。
東屋中間的灶間改成了兩間耳房,放了些桌椅,今後就是男工女工們的安息之處了。
轉過耳房後的玉輪門,就是二進院子。
“這主張好,如果文人們先承認了,城中世人就更輕易接管了,再有幾首好詩詞傳播出去,到時候彆的各城也輕易推行。不過,文人狷介,如果直接賞銀錢,恐怕他們會內心有些衝突,莫不如換成文房四寶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