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
西配房吳煜占了北屋,南屋空下留待今後待客。東配房北屋做了小庫房,擺了幾隻大木箱,存放些禮品和臨時用不下的小物件兒,南屋則一樣是客房,鋪了大炕,桌椅器具齊備。
這些東西如果采買也要三兩多銀,摻些包穀麵蒸饅頭,燉菜裡加幾塊肉,雖說不如趙家的席麵兒豐厚,卻也算極可貴了,充足吃到補葺完成,那十兩銀子隻用來買質料和付人為綽綽不足,裡正和幾位族老們天然大喜,連說趙家明理刻薄,村人們看在眼裡,內心也都歎服。
西屋就是兩人的居室,進門處繞過一閃小屏風,就是個小小的隔間,有博古架子擺了幾隻雕花精美的盒子和根基書,架旁有桌椅,桌椅上有文房四寶。南邊窗下放了籌措漢榻,榻上有小幾茶具,想來午後晴和,倚在此處讀書喝茶,定然落拓舒暢。
趙豐年點頭,“這事我倒是忽視了,就把賞銀換成物件兒好了。”
西邊配房,就是堆棧,地上鋪了厚厚的草木灰,然後搪了木方劑,待放上裝牛豆的袋子,既防濕又隔潮。
東屋中間的灶間改成了兩間耳房,放了些桌椅,今後就是男工女工們的安息之處了。
院子東邊有個角門,出來入眼一片空蕩,隻要角落裡兩間私塾極是顯眼,南邊的半處空位被勤奮的張大河和錢黑炭,開成了菜園,一壟壟新翻開的泥土,黑得油量。
瑞雪皺眉,實在有些不捨,眸子兒轉了轉,問道,“到時候參與評比的詩詞,不會限定墨客的籍貫或者春秋吧?”
“掌櫃的,籌辦破鈔多少銀兩購置文房四寶?”
堂屋裡對著門口擺了八仙桌子和高背椅,前麵是一台四扇風景屏風,固然木框和繡工不見多好,倒也高雅。
一進正房裡,本來放雜物的東屋,改成了賬房,牆壁邊立了書架,擺了趙豐年的幾本舊書,廣大的鬆木書桌,高背椅子,看著就極有氣勢。堂屋改成了待客堂,換了新桌椅,牆壁上懸了書畫,牆角也立了高腳幾,青瓷花瓶裡插了幾枝方纔長出新葉的樹枝,倒也有幾分野趣。而趙豐年和瑞雪住了幾月的西屋閣房,則在趙豐年的交代下,內裡重修,屋裡卻半點兒冇有竄改,備著他常日算賬或者讀書累了的時候,小睡半晌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