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來?”趙豐年迷惑道,“已經獎出去的彩頭,如何還能收回來?”
“掌櫃的,我這裡有首詩,你聽聽。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燃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明淨在人間。這本來吟誦石灰石的,如果改一改,變成吟誦豆腐的,能不能在詩會上拔得頭籌啊?”瑞雪越想越感覺這主張好,鎮靜的腦袋猛點,頭髮蹭到趙豐年臉上癢癢的,他忍不住有些走神兒,如果瑞雪穿上男人衣衫,在詩會上如此露麵兒,吟誦如許的必然傳誦天下的好詩句,恐怕又要惹得諸多男人覬覦,他俄然心頭一陣煩躁,聲音也高了,“不可!”
“不準!”趙豐年死死抓了瑞雪的手,微微憤怒,“今後不準在提和離兩字!”
趙豐年點頭,“這事我倒是忽視了,就把賞銀換成物件兒好了。”
“打趣也不準說!”趙豐年不知是酒醉還是內心不舒坦,用力瑞雪往懷裡攬了攬,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心下安靜很多,“我這幾日去城裡找了些學子和馳名譽的老先生,籌辦在沛水河邊辦一場詩會,到時宴席的菜色都用豆腐做成,如果有人誇獎豆腐的詩句寫的好,還可得些賞金,一旦豆腐的名聲鼓吹開了,城中的酒樓天然也就上門來了。”
趙家的新宅院占地四畝多(武國畝數為小畝,約莫二百二十平擺佈),青色的磚牆,紅漆的廊柱,褐色鑲了鐵鉚釘的大門,雕鏤精美的門樓上,懸了一塊楠木的匾額,刻著趙豐年的親筆手書“趙府”兩字,筆鋒厚重有力,讓人一見之下就忍不住心生一絲恭謹,進了大門,是小小的迎客堂,劈麵是一麵影壁,雕了傲雪寒梅圖,右邊是車馬棚子,左邊是座大灶間外帶一間小小的門房屋子。
堂屋裡對著門口擺了八仙桌子和高背椅,前麵是一台四扇風景屏風,固然木框和繡工不見多好,倒也高雅。
瑞雪天然明白他的心機,暗自甜美偷笑。
“菜色我特長,包管到時讓他們吃得香掉舌頭。”瑞雪信心滿滿,腦筋裡滿是之前做過的各種菜色,“六個菜,還是八個菜?要不要點心之類,到時候你要提早奉告我,我不熟諳這邊的宴席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