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我這裡有首詩,你聽聽。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燃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明淨在人間。這本來吟誦石灰石的,如果改一改,變成吟誦豆腐的,能不能在詩會上拔得頭籌啊?”瑞雪越想越感覺這主張好,鎮靜的腦袋猛點,頭髮蹭到趙豐年臉上癢癢的,他忍不住有些走神兒,如果瑞雪穿上男人衣衫,在詩會上如此露麵兒,吟誦如許的必然傳誦天下的好詩句,恐怕又要惹得諸多男人覬覦,他俄然心頭一陣煩躁,聲音也高了,“不可!”
“太好了,”瑞雪鎮靜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又笑道,“掌櫃的,我跟你說,你去書畫鋪子裡的時候,能夠同那老闆說,買的文房四寶是用作詩會的嘉獎,到時候順帶為他的鋪子鼓吹幾句,那老闆定然還會把代價讓兩成,到時候再把物件兒退歸去,估計一來一回兒,隻付十兩銀這事兒就辦好了。”
“這主張好,如果文人們先承認了,城中世人就更輕易接管了,再有幾首好詩詞傳播出去,到時候彆的各城也輕易推行。不過,文人狷介,如果直接賞銀錢,恐怕他們會內心有些衝突,莫不如換成文房四寶等物。”
這些東西如果采買也要三兩多銀,摻些包穀麵蒸饅頭,燉菜裡加幾塊肉,雖說不如趙家的席麵兒豐厚,卻也算極可貴了,充足吃到補葺完成,那十兩銀子隻用來買質料和付人為綽綽不足,裡正和幾位族老們天然大喜,連說趙家明理刻薄,村人們看在眼裡,內心也都歎服。
“掌櫃的,籌辦破鈔多少銀兩購置文房四寶?”
“一百兩。”
西邊配房,就是堆棧,地上鋪了厚厚的草木灰,然後搪了木方劑,待放上裝牛豆的袋子,既防濕又隔潮。
瑞雪本來策畫著在私塾門前種兩塊花圃,移栽幾從灌木,趙豐年倒是不允,直道,他有安排,瑞雪也就罷了。
院子東邊有個角門,出來入眼一片空蕩,隻要角落裡兩間私塾極是顯眼,南邊的半處空位被勤奮的張大河和錢黑炭,開成了菜園,一壟壟新翻開的泥土,黑得油量。
西屋就是兩人的居室,進門處繞過一閃小屏風,就是個小小的隔間,有博古架子擺了幾隻雕花精美的盒子和根基書,架旁有桌椅,桌椅上有文房四寶。南邊窗下放了籌措漢榻,榻上有小幾茶具,想來午後晴和,倚在此處讀書喝茶,定然落拓舒暢。
“天然不會,人越多越好。”趙豐年猜知她又打了甚麼主張,問道,“如何,有何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