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
“太好了,”瑞雪鎮靜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又笑道,“掌櫃的,我跟你說,你去書畫鋪子裡的時候,能夠同那老闆說,買的文房四寶是用作詩會的嘉獎,到時候順帶為他的鋪子鼓吹幾句,那老闆定然還會把代價讓兩成,到時候再把物件兒退歸去,估計一來一回兒,隻付十兩銀這事兒就辦好了。”
“冇有不當,隻是心疼銀錢,莫不如這彩頭我們自家再收回來吧?”
趙豐年伸手悄悄拍了拍她的背,“真的。”
“天然不會,人越多越好。”趙豐年猜知她又打了甚麼主張,問道,“如何,有何不當?”
“真的?”瑞雪有些不信賴。
這些東西如果采買也要三兩多銀,摻些包穀麵蒸饅頭,燉菜裡加幾塊肉,雖說不如趙家的席麵兒豐厚,卻也算極可貴了,充足吃到補葺完成,那十兩銀子隻用來買質料和付人為綽綽不足,裡正和幾位族老們天然大喜,連說趙家明理刻薄,村人們看在眼裡,內心也都歎服。
瑞雪天然明白他的心機,暗自甜美偷笑。
趙豐年聽得這話曉得她曲解了,就道,“我是說,你親身上場不可,這事我會找人辦的。破鈔起碼,獲得最大收益,是販子的信條,我冇感覺你鄙吝。”
繞過影壁,纔是真正的一進院子,也就是今後的豆腐作坊,東配房裡通長的大屋子,右邊擺了兩盤三尺直徑的石磨,中間是青石砌的淺池子,池上放了幾套形狀各彆的木器,池邊有凹槽,待壓抑豆腐的時候,多餘的水分要從這裡流出,滴進上麵的大木桶裡。左邊房梁上方用鐵索吊掛著幾掛方形紗布包,用作壓抑豆渣所用,上麵垂直位置就是兩眼大灶,半人高的鍋台,鑲了二十四仞的大鐵鍋,恰好擠壓了豆漿後就直接開煮、點腦兒,上案板壓成型,非常便利。
趙家忙著拾掇新院子,每日還要做豆腐,連帶張家、錢家、高家,乃至連兩個兒子被派出去的雲家都不能著力去幫手,瑞雪不肯讓村裡某些人背後說酸話,就把家裡剩下的一百斤細麵、十斤豬肉都送到了工地上,明言,就是替幾家儘一份心力。
“這主張好,如果文人們先承認了,城中世人就更輕易接管了,再有幾首好詩詞傳播出去,到時候彆的各城也輕易推行。不過,文人狷介,如果直接賞銀錢,恐怕他們會內心有些衝突,莫不如換成文房四寶等物。”
瑞雪等了半晌,聽得他這麼一句迴應,嚇了一跳,繼而就覺得趙豐年不喜她如此吝嗇,吐吐舌頭笑道,“不可就不可吧,我也犯了胡塗,如何家裡越富有,就越鄙吝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