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氣未亮,鋪子裡又重新繁忙起來,大鍋小鍋還是飄散著香氣,各種吃食連續填滿了各個熟銅盒子。上午還是客人未幾,一過了中午,就又熱烈了起來。
趙豐年一早兒出門同各個酒樓的掌櫃談妥了試賣乾豆腐的買賣,又送了菜譜,定了代價,回到新鋪子就見世人低頭沮喪,猜到是買賣不好,三兩步奔去後院西廂,成果,卻見瑞雪半點兒冇受影響,還是吃喝,乃至比之在家裡時,還多喝了半碗雞湯,心下迷惑,卻還是笑道,“我還惦記取你,冇想到倒是多心了,這般就對了,不管鋪子也好,作坊也罷,都有我在呢,你儘管吃好睡好就行。”
世人越算越怔愣,的確大有墮入猖獗之勢,瑞雪無法,悄悄咳了咳,待得他們收了心機,才笑道,“賬目不是這般算的,本日是開業第一日,客人多,今後日子久了不見得另有這麼多人,並且這隻是統統支出,還冇扣除本錢,野生食材等等,最後純利也就是十兩擺佈。”
但是,開業第二日,幾個小子都被送回了村裡讀書,今後等彩雲彩月也跟著回了村莊,鋪麵裡的人手就怕是有些不敷了,世人一籌議,又在街坊鄰居裡,用了每月六百文的人為,聘了個十四歲的小後生鐵林做伴計,鐵林也是個王嫂子看著長大的孩子,同栓子也熟諳,極靈懂事嘴甜,上工以後,很得世人對勁。
這但是極厚的人為了,完整出乎大夥兒料想,長久的沉默以後,大家都推拒不肯,卻被趙豐年一錘定音,再冇有籌議餘地了,世人相互對視一眼,倒滿了酒碗,也不說甚麼客氣話,一滴不剩的喝光了,就連栓子都式微下。
一個上午,鋪子裡人來人往,王嫂子同栓子,另有主動跑來幫手的吳煜、大壯、黑子,都在前麵鋪麵繁忙,到得中午餐飯時,栓子實在忍耐不住,抱了算盤一通猛撥,最後竟然大失所望,本來辛苦一上午,纔不過支出二兩銀子,這可實在出乎世人料想。
趙豐年想想也是這麼個事理,就笑著轉而提及乾豆腐的買賣,如果各個酒樓裡賣好了,今後也許能頂得上大豆腐一半的發賣量,家裡作坊這下又要繁忙起來,怕是還要再招些人手。
有那常日可貴聚齊的,就談笑著上了二樓,坐在軟墊上,相互倒了酒,一起上手啃著雞爪子、醬骨頭,說些閒話,滋溜一口小酒,真是美得各個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