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空裡,男人們心目中的好女子,應當是荏弱的,溫婉賢能的,遇事躲在男人身後掉眼淚,任憑男人決定的。
她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個雲二嬸哄得歡樂極了。
這個認知,一時在他的內心翻湧,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他漸漸低下頭持續用飯,半晌回了一句,“隨你歡暢就好。”
門外的張嫂子聽得她咒趙先生早死,趕緊扭頭去看瑞雪,公然見她神采烏青,恐怕趙二嫂再說出甚麼暴虐的話,氣壞瑞雪,因而趕緊大聲喊道,“青山娘在家嗎?”
翌日下午,船埠還是冷僻,力工們都早早回家安息去了,瑞雪清算了些吃食等物給栓子,攆了他回家去住一晚,然後清算了東西,同張嫂子一起關了店麵也回了雲家村。
屋裡世人聽出張嫂子的聲音,都有些惶恐之色,阿誰年青小媳婦打翻了針線筐,趙嫂子更是失手撒了茶水,那中年婦人掃了她們一眼,內心踏結結實的穩穩坐著,說道,“他二嫂,開門吧,內裡冷,彆凍了大壯他娘。”
瑞雪正色轉頭看向趙豐年,笑得有些冰冷,“如何,掌櫃的,是不是感覺我心腸暴虐?我可不這麼感覺,我辛苦種出的‘果子’,絕對不能容忍彆人覬覦。”
張嫂子在自家院子裡嗅著鮮豆腐的熱乎氣,笑嘻嘻跑了過來,瑞雪分了兩塊要她拿歸去,安設孩子和張大河吃了飯,然後再幫她去挨家送豆腐。
瑞雪把冒著熱氣的豆腐剷起來,放進幾個小陶盆,用袖子抹了把額前的汗珠兒笑道,“族老、裡正另有幾家相處不錯的,我會親身去,剩下的請張嫂子幫手就行了。我們先把禮數做好,然後再各個分化,擊破。”
隻聽屋裡趙二嫂的聲音傳來,“那東西是用牛豆做的,牛吃著都漲肚,人吃了能不出弊端,我看啊,她那鋪子也開不長。”
趙二嫂內心氣恨瑞雪不把她這個仆人放在眼裡,尋了個空子,立即插話說道,“今晚但是怪冷的,趙娘子和嫂子如何來了?”
可惜,她的話剛說到一半,乍見到張嫂子身後的瑞雪,就嚇得吞了歸去,張嫂子拉了瑞雪進門,笑道,“如何了,青山娘,快關門,彆被風嗆著嗓子,今後萬一染了咳病,人家該曲解你是犯口舌遭報應了。”
兩人回到家門口,張嫂子孥嘴表示瑞雪看向前院趙老二家,說道,“給不給她家送?人家但是背後說咱這豆腐有毒的,彆送去吃出個好歹來,我們攤官司。”
雲二嬸哈哈笑了,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拉了瑞雪的手,說道,“我這老婆子就是喜好你這利落討喜的性子,常日就想找你嘮嘮,可你日日忙得不見人影,冇成想本日來找趙老二給媳婦兒孃家捎個信,反倒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