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子和大壯立即跑了出去,找店小二要了五六占油燈,齊齊撲滅,床裡床外安設了一圈兒,床上頓時就亮了很多。
“這城裡最大的藥堂是仁德館,嫂子去那邊問問,如若仁德館冇有,那彆處也不必問了。”小伴計把六包配好的藥材放到桌案上,笑道,“一兩八錢銀子。”
兩人謝了小伴計,拎了藥包,歸去堆棧,張嫂子早借好了炭爐子、藥罐子,放在堂屋裡就熬了起來。
家裡的存銀統共就六十兩,連買五分之一都不敷,這赤炎果然是太貴了。
田老太爺翻開一隻銀質小盒子,拈出一根三寸金針,照著趙豐年胸口正中就紮了下去,張嫂子不忍,驚懼的攬了大壯轉過甚去。
瑞雪隻覺喉間一股甜意湧上,卻被她立即生生壓下,兩年嗎,七百多個日夜,總比此時立即魂歸地府要好上很多,天下之大,她總要拚儘儘力去給他找解藥的,找名醫…
再想起,瑞雪的穿戴打扮,家裡定是貧寒,那味赤炎果,就是在城中藥堂找獲得,恐怕她也冇有銀子買回。幸虧,他當日從武都返來之時,曾帶了兩枚,一枚留作自家備用,一枚不如就送與趙家吧,那趙先生早一日病癒,也能早一日與他品茶論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