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太爺拿出筆墨,微微沉吟,寫下一張藥方,末端想了想,又另寫了一味藥,遞給瑞雪說道,“這藥方抓來,遲早各吃一副,可助你家夫主壓抑寒毒。另有,中間這味赤炎果,如若你能找來,每副藥裡放上一片,助益會更大。”
田老太爺見她神采沉肅,聲音安靜,但那雙手倒是抖個不斷,心下感喟,說道,“多掌幾盞燈來。”
很快,趙豐年的胸前和頭上就紮了十幾根金針,燈光映照下,跟著他胸口的微小起伏,那針尾偶爾閃過丁點兒金光,襯著他青白的神采,非常詭異。
馬車的木輪子多日冇有上油,行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吱嘎嘎響個不斷,給空曠的淩晨,添了三分喧鬨。
張嫂子母子聽了這話,又低聲抽泣起來,連同方纔進門的吳煜神采也不好。
兩個炭盆都燒得很旺,不到半晌馬車裡就變得和緩了,瑞雪揭開掩在趙豐年臉上的薄被,又伸手探到他胸口,感受微微有些熱氣,終究鬆了口氣。
兩人謝了小伴計,拎了藥包,歸去堆棧,張嫂子早借好了炭爐子、藥罐子,放在堂屋裡就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