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笑著點頭,“我娘在家也常誇趙師孃呢,還說我小侄子下生時如果有六斤,起碼三斤是趙師孃送去的好吃食養出來的。”
張嫂子給他添了一勺菜,誇獎道,“這話說的對,女子也不見得都是孃家的累墜,遠的不說,就說近的,你看趙娘子,能寫會算,開鋪子做豆腐,現在我們村裡誰提起來,不是滿眼戀慕,如若能生個如許的女兒,可就是上輩子積福了。我家丫丫還小,再過兩三年她懂事了,我就讓她跟著趙娘子,常日打打動手做點兒活計,如果能學到趙娘子一半兒的本領,將來到婆家去,不但不受欺負,說不定還會被婆家供起來呢。”
“今後咱家日子好了,就多幫扶幫扶老二一家吧。”
張嫂子搖點頭,“彷彿是還冇定,就說要找個勤奮本分的,不過這風聲兒一放出去,恐怕村裡人就要擠破頭了,從中挑一個如許的也輕易。”
比及飯菜上了桌兒,張嫂子特地拉著他坐在灶間桌旁一起吃,邊吃邊隨便拉著家常,“你娘這幾日都忙甚麼呢,你嫂子要生了,她該籌措做你小侄子的被子和衣服了吧?”
張嫂子藉口冇有鹽了,遣了栓子進城去買,然後喚了山子幫手燒火。
趙豐年接過,也冇有翻看,直接放到了桌上,笑道,“錢家恰是艱钜的時候,不必多操心收攏,錢黑炭也會勤奮做事,張家和高家從一開端就跟著你,你費了那麼多心機,天然也不會等閒生出甚麼歪心。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向都忽視了。”
“哦,好。”張嫂子好似冇在乎,一邊清算碗筷,一邊點頭應下,“去吧,早些返來,下午另有船來呢,彆誤了活計啊。”
雲二嬸一聽也急了,一邊在水盆裡嘩嘩洗手,一邊抱怨雲二叔,“昨晚我就要去找趙娘子求個情,你非攔著不讓,如果去了,不就正巧了。”
趙豐年點頭,趙家名下九十八家鋪子,他打理了五年,半點兒不對都冇出過,現在一個小小的豆腐買賣,不過就是順手之間就摒擋了。最首要的是,他現在想活下去,想讓她不再受人欺負,想在她眼裡變得值得依托,他就得拿出些本領,讓她看看…
“私塾?”瑞雪眨眨眼睛,腦筋裡轉了轉,立即明白了這此中的關頭之處。
她也顧不得這幾日內心的那點兒小彆扭,問道,“掌櫃的,你當真不去教蒙學了?”
瑞雪想起大壯和黑子這幾日,看向趙豐年的眼神裡好似儘是渴盼,如若他們曉得今後就要失學了,必然很絕望,因而開口勸道,“有錯都是大人的錯,與孩子們卻冇乾係,彆的孩子先不說,大壯和黑子如果停學,實在有些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