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櫃敲了敲櫃檯,“說實話,這書如若碰到愛好之人,賣到一百兩不難,老夫對峙死當也是為了送給主家老爺做壽禮,如許吧,老夫出到一百二十兩銀,如何?”
對那豆腐方劑,他不是不動心,畢竟那豆腐買賣在周邊幾村有多火爆,他是早有耳聞,如若能拿到方劑,村裡辦個作坊,家家都多個進項,他作為裡正天然還要拿大頭,但是想想趙家伉儷常日的行事,他又總覺心虛,畢竟趙先生還冇嚥氣,就這般算計他的家財,實在有些喪知己。
楚歌歡挑簾走了出來,拿起那《十二國紀行》翻了翻,也不說話,隻眯了頎長的丹鳳眼看著老掌櫃。
幾位族老對視一眼,同時低咳幾聲,持續沉默喝茶。
老掌櫃無法,被自家二少爺盯上的物件兒,哪次他也冇留下,不如見好就收吧,因而點頭同意。
“這位嫂子,赤炎果過分貴重,我隻是一個藥童,也不清楚店裡有冇有,不如嫂子先稍等,我去前麵問問掌櫃的。”
老掌櫃看得唏噓,能拿出如許好書的人家,想必也不是淺顯農家,現在已經靠典當度日,恐怕這女子的夫主必然病得極重。
吳煜蹲在灶間門口熬藥,瑞雪刷洗碗筷,就問他,“族老們,可曾上門來?”
雲三爺瞄了一眼坐在主位的裡正,感喟道,“現在蒙學先生的束脩已經漲到五十兩銀了,各家也擔當不起啊。”
待她拿了赤炎果出門,那掌櫃的還在狠狠灌著茶水,直道,這女子不做買賣真是可惜了…
瑞雪微微點頭,笑道,“我想買一枚赤炎果。”
幸虧,赤炎果終究拿到了,瑞雪站在街邊,如釋重負的撥出一口氣,肚子早就餓得咕嚕抗議,雙腿也沉的仿似灌鉛普通,再走路回家恐怕是不可了。
這仁德館不愧為靈風城第一的名頭,比之那夜抓藥的小藥堂大了兩倍不止。大堂四全麵都是高高的烏木櫃子,分紅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抽屜,抽屜上鑲著黃銅的把手,貼著寫了藥名的小字條,四五個穿戴青衣、紮著袖子的小藥童,站在四尺高的櫃檯後,稱藥、研磨、打包,忙個不斷。
楚歌歡笑道,“我記得老爺子最喜好柳宗慶的書畫,不如我去尋一副,與先生換換,如何?”
不到盞茶工夫他就趕了返來,如瑞雪所料普通,請了她去後院奉茶。這赤炎果如何說也是上百兩銀子一枚,不成能就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堂裡商談。
瑞雪環顧一圈兒,就走到一個提筆寫字的藥童身前,說道,“小哥兒,打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