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教王雪衣所說,“十方俱滅,*共亡,亦不忘此情”。於雪衣,是知己至好之情,於這個男人,卻更加龐大。
在漫天的風雪裡,白茫茫的天下裡,女子唇間漸開的笑容一如春深非常的薔花,明豔如晝日,淡爽似暖風。
“我來與你道彆。”
他們的視野交彙,雪花無言的落下,光陰無聲,在這片地盤上緩緩落下,他們中間隔了數不清的年代。
“哦?那不如安家在雪域?”教王半眯起眼睛,非常舒暢的吞下一口烈酒。
在千裡外的雪域,頭髮泛白的教王緩緩走出了石室,年青的青衣女子抱著一罈酒坐在石室門前。
教王一踏出石室,就伸手熟稔的將青衣女子一把從地上拉起來。
“阿青,彆來無恙。”
“得了,你但是一向看不上雪冷教的,算了,不逗你了。”教王斂了笑意,一雙孤寂傲岸的眼睛俄然沉寂下來。摸了摸女子的發頂,“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她的眼睛裡,彷彿窺測了芸芸眾生所思所想,在這雪域三十二國最寂靜崇高的秘境裡,她悄悄的暴露一縷笑意,如同恩澤這片紅色的地盤。
長街的人流已經垂垂散去,除夕夜的熱烈終究在半夜歸於安靜,氛圍中還躲藏著硫磺硝石的氣味,新的一年關於開端了。
俄然,遠處的青衣女子動一動,不知是走近,還是闊彆。
“你門徒,阿蒂?”
跋涉萬裡,隻為來與你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