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雁隨的腿不便騎馬,劉宿也隻是逗他一句罷了,此時便說:“還是我推你去看好了,走馬觀花能看到甚麼都雅的?”
常恕跟在他身前,打著燈籠。
“是!”
模糊的,是劉宿在叫他。
“好・・・”
“常恕見過公主。”
畢竟是愁悶難明,阮雲長長噓一口氣,“你當年體弱,父親丟棄你的時候,我也纔剛出世,護不住你,讓你和母親流浪失所,你心有痛恨是應當的。”
劉宿指了指窗外的一樹櫻花,有些難掩高興的讚歎道:“你看,這棵櫻樹這麼早就著花了!”
“不然?”薛雁隨嘲笑道:“我尚記得,剛被接回中都的時候,我們都姓阮,隻是長兄更看好你,我一度覺得,我這平生都要被你的光彩諱飾。但是現在呢?我姓薛,你姓阮。”
薛雁隨言畢微微一笑,悄悄看著阮雲長。
“好。”
“小阮,可貴來見你一回,就如許待客?”
常恕點頭,回稟道:“駙馬還在看卷宗。”
簌的一聲,袖中的短劍破空直擊男人的麵門,堪堪落在男人的肩上,血絲排泄來,薛雁隨固執劍,冷酷道:“阮雲長,謹言慎行。長兄固然欲攜思南公主歸隱,但要毀了你,還是不費吹灰之力。”
“風大,我們歸去睡了吧。”
他麵上已經冇有那種不快的神采,一派雲淡風輕,看了一眼薛雁隨,道:“母親的忌辰你可要去?”
他披著單衣,悄身出門,走到縣主府的書房裡。
“常恕。”
劉宿盯著窗外已經有好久了,薛雁隨走過來,從前麵環住她。
“你就是如許想的?”
“嗯,他在內裡?”
――“雁隨・・・薛雁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