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的族兄嗎？”

他本也是優遊餘裕的世家後輩，雖家世不甚權貴，但家中也是詩書鼎盛。他自幼在學問上不輸甚麼人，足以引覺得傲。現在卻忽就感覺麵前立起一座難以超越的高山，不由就有些懊喪了。

快意沉默半晌，終還是點了點頭。

徐儀便望著快意，緩緩說道，“這是他自家事，總要他自家來處理。外人是幫不上忙的。你不是還惱他不敢承認嗎？便由他去吧。”

他前一日方纔收到快意差人送去的禮品――倒是先前買的蟈蟈兒。她當時冇有給他，過後卻一本端莊的用盒子裝好了，附上手劄送給他。雖是本身出錢買的小孩子玩意兒，徐儀竟也覺著非常欣喜風趣。

他話說的謙善有禮，但名次擺在那邊，世人都排在他以後，天然冇法再找回優勝感。便還是沉默不語。

徐儀便深思半晌，問道，“你是如何想的？”

劉峻的心機卻已然活泛過來，曉得本身講錯了，立即便又彌補，“實在你又何必在乎名次，先生考的是經義章句，你善於的倒是詩詞歌賦。經學重質輕文，詩賦卻重文輕質，本來就極難二者兼得。”

快意搖了點頭，道，“不曉得。”

他們旁若無人的說著話。

但隨即又想到，張賁畢竟有張璃替他作保，或許是先生弄錯榜單了呢？他們便不急著下結論，隻不動聲色的離遠了些，詰問道，“是啊……你不是彭城張氏以後嗎？”

還是琉璃驀地站出來，道，“天然是先生弄錯了！表哥他――”

世人疑竇叢叢。卻尚不值得為此便和琉璃撕破臉，便臨時聽信了。

劉峻實則已點明重點――張賁在乙榜上。但張賁一心都放在位次上，竟一時冇有回味過來，隻略有些驚奇的感喟，“想不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上前同快意打號召，卻見快意心不在焉，便笑問道，“出甚麼事了？”

琉璃道，“如何徐儀就能二者兼通？！”

劉峻皺了皺眉頭――他畢竟近水樓台，比旁人先一步曉得張賁分在乙榜。問過他的叔叔，天然就已曉得張賁是張華的兒子了。

世人沉默很久，問道，“你退學前師從何人？”

劉峻的目光總算又活過來，忙道，“你之前排榜末第三，現在已經排到中遊了！”

張賁便高興道，“先生有冇有提到我？我位列第幾名？”

琉璃回到殿了去，氣沖沖的埋頭俯在桌麵上，誰都不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