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女人,你這是如何了?”絮兒嚇得不輕,想要抽脫手,卻被霍小玉抓得更緊,“女人,奴婢疼,疼……”
霍小玉雙眸潮濕,臨風莞爾一笑,卻苦楚非常,隻聽她喃喃道:“晚晚,此次商州之行,我又怎會認不出你?”
雲飛連連點頭道:“臭小子,看好前麵的路,這石橋甚窄,上麵但是萬丈絕壁,等把馬車趕疇昔,我們再停下來看看少夫人。”
絮兒歪著頭奇特地看了看霍小玉,“女人,你但是做夢魘著了?常日都不會這般焦急地問來賓有哪些人?何況,女人你穿成如許,如果出去讓客人瞧見了,實在是不好。”
“嗯!”雲揚點點頭,謹慎趕車。
返來就好……就好……
霍小玉輕歎一聲,瞧著那片灼紅人眼的桃花林,落寞地點點頭,依著絮兒往桃林走去。
馬蹄沿著山道一起往南而行,過了這座山,就進入荊州地步,離與雲老夫人商定的處所也越來越近。
霍小玉的淚水更是汩汩湧出眼眶,這是鄭淨持從未見過的脆弱模樣,更是鄭淨持從未見過的絕望模樣。
如果統統重頭,本日該她趕上雲飛與雲揚前來相邀,讓她去商州獻藝。
甚麼巾幗豪傑,甚麼為國為民,都不是她霍小玉但願雲晚簫獲得的獎飾,她要的,隻是雲晚簫還活著……
“霍女人,如果讓你重活一次……”
“雲晚簫,本來是女子……”跟著阿玄一起南下的杜卿卿曉得了雲晚簫的本相,除了震驚以外,更是深深的挫敗。
暖和的笑在白衣女子臉上綻放,好似雪天過後呈現的暖陽,遣散了統統的冷冽,隻剩部屬於她霍小玉的淺笑,隻聽她用久違的聲音輕聲道:“雲……晚晚……”
隻是,模糊約約地,又聞聲了那熟諳的銅鈴聲響起――
霍小玉歎了一聲,“小亭離我不遠,我如有事,定會喊你。”頓了一下,霍小玉啞聲道,“我隻想……一小我先悄悄……”
“咚咚。”
“先生?”霍小玉不明白黃衫客的意義。
“晚晚……晚晚冇有了……”
馬車行上石橋,俄然車廂一震,孟長青神采驚變,驚聲道:“不好!少夫人跳崖了!”
“佛已不慈悲,我又為何敬它?”霍小玉冰冷而安靜地說了一句,望著那簌簌而落的桃花,好似瞥見了那些飄落六合的飛雪,熟諳的刺心疼痛湧上心頭,霍小玉不由顫了一下。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