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何必……”阿玄慨然點頭,想到了現在正在為國而戰的杜棠之,不由喃喃道,“棠之,你要記得,隻要活著,纔有但願……我……不管你平天生敗,隻求你能夠活著……”
“嗯!”雲揚點點頭,謹慎趕車。
“晚晚,有你的處所,便是我想去的處所……”霍小玉緊了緊白衣女子的手,笑得篤定,也笑得歡樂。
暖和的笑在白衣女子臉上綻放,好似雪天過後呈現的暖陽,遣散了統統的冷冽,隻剩部屬於她霍小玉的淺笑,隻聽她用久違的聲音輕聲道:“雲……晚晚……”
“甚麼晚晚?”鄭淨持看得肉痛,卻不曉得霍小玉的話是甚麼意義,隻當是霍小玉當真被甚麼魘住了,趕緊道,“小玉,你到底如何了?”
鐘聲連敲三響,卻震不開霍小玉絕望如灰的緊閉心門。
“是。”絮兒點點頭,從馬車上走下,上前扶住了霍小玉,目送鄭淨持走進了大殿,“女人,我們往那邊逛逛,到亭中安息一下,可好?”
淒美的笑在霍小玉臉上猝然綻放,她在車廂中坐起,掀起馬車後簾,看著來時的茫茫大雪,笑容忽地定格在這一瞬,“晚晚,生是雲家人,死是雲家鬼。我奉告你,你就算下了鬼域,也不準你丟下我一人!”
“晚晚……晚晚冇有了……”
“活著還不如一個死人……”杜卿卿咬牙點頭,“我這一世,已毫偶然義,我敗的一塌胡塗。”
“雲晚簫,本來是女子……”跟著阿玄一起南下的杜卿卿曉得了雲晚簫的本相,除了震驚以外,更是深深的挫敗。
雲飛連連點頭道:“臭小子,看好前麵的路,這石橋甚窄,上麵但是萬丈絕壁,等把馬車趕疇昔,我們再停下來看看少夫人。”
對霍小玉而言,雲晚簫這一世獨一的失期,就是她這一世的催命符。
阿玄上前給她遞了袍子,淒聲歎道:“人死了,就算贏了又有何用?卿卿,你應當光榮,這個亂世,你還活著。”
“這是我獨一能挽救的……”黃衫客再次搖了點頭,那若隱若現的身影恍若琉璃破裂,消逝得無影無蹤。
“少夫人――!”
“你是誰?快放開我們女人!”絮兒大吃一驚,趕緊大喝一聲。
霍小玉雙眸通紅,兩行清淚刹時滑落臉頰,摔碎在冰冷的被角上,正如現在霍小玉的心,瑣細班駁,痛到了極致。
……
孟長青與雲飛、雲揚一起快馬南下,沿途聽到的都是關於雲晚簫的傳聞。那夜驚心動魄的一戰,牽涉出的竟是雲晚簫真正的身份――女兒身,巾幗誌,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