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霍小玉抿唇一笑,“莫不是你籌算扮作你哥哥?”
杜卿卿會心笑道:“天然是越早越好,你這身上另有傷……”
鄭淨持恭敬地低頭道:“世人皆知,周瑜是被諸葛亮氣死。”
杜卿卿笑道:“這扮相倒是無事,隻是這聲音,實在是……”
“娘,這輩子我聽過你的勸,但是……”霍小玉忍住了要脫口而出的話,隻是涼涼地笑了笑,“娘,就如許好好過日子,不好麼?”
鄭淨持披著暖袍坐在一邊,寂靜不語,眼底都是對小玉的擔憂之色。
杜卿卿定定瞧著霍小玉,笑道:“你若不怕鴻門宴難赴,徹夜可否隨我走一遭?”
“她會返來。”霍小玉篤定地開口,溫馨地看著鄭淨持,“天下夫君確切不止雲晚簫一人,但是屬於我的夫君,卻隻要她一人。”
鄭淨持模糊感覺杜卿卿所言在指桑罵槐,但是又不敢挑明,隻能換一種體例來接杜卿卿的招,“杜蜜斯,方纔民婦不過與自家女兒閒話家常,怎得俄然提及三國周郎來了?”
琴聲纏綿,聲聲相思,衛國公府後院當中,霍小玉撥動琴絃,將滿心的思念都揉碎在了琴聲中。
“就算他隻是鄭縣主簿,也不敢娶一個風塵女子進門。”霍小玉出口打斷了鄭淨持的話,“更何況,現在他已是刺史――娘,這些白日夢,不做也罷。”
“徹夜有我在旁,杜蜜斯隻需喝酒便好。”霍小玉點頭一笑,似是已想好了徹夜該如何助這父女二人滿身而退。
丫環緩了口氣,急聲道:“魚大人方纔差人送了請柬來,聘請大人跟少爺徹夜過府赴宴,大人叫我過來問問蜜斯,這宴是赴,還是不赴?”
霍小玉隻是含笑不語,抱起了石桌上的琴,走了幾步,方纔轉頭笑問道:“敢問杜蜜斯徹夜是想早點返來,還是晚些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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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斯!不好了!”
杜卿卿等的就是霍小玉這句話,隻見她擺手錶示丫環退下,“你且去答覆爹,徹夜這宴,必須去。”
抬眼望了一眼漫天烏雲,陰沉沉地讓人感覺莫名地壓抑。
這長安已如許暗潮湧動,那遠方的疆場,又是如何的心驚膽戰?
杜卿卿走到了霍小玉身邊,對著霍小玉眨了下眼,莞爾道:“他總覺得事事儘在他謀算當中,卻一次又一次慘敗,先讓諸葛亮謀了荊州,又讓自家主公丟了小妹。”杜卿卿玩皮地用指尖撥了撥琴絃,“這類人,就算不早死,也會遭橫禍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