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簫點點頭,俯身將霍小玉的衣結解開,幾近是顫抖著拉開了她染血的濕衣,暴露了她腰上被刺傷的三個傷口。
“好!”雲晚簫想要將霍小玉抱起,但是才一用力,便牽動了心口的舊患,惹來一串狠惡的咳嗽。
彷彿已將身邊的人視為無物,雲晚簫俄然揚起淚眼來,大聲呼道:“師太,你快來,霍小玉要不可了!”
忘心師太眼中很有驚色,但是此時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以是表示雲揚去做該做的事,對阿誰早已亂了分寸的鄭淨持點頭道:“霍夫人放心,霍女人的性命與明淨,都會保住。”
“在商州該當冇有能動你之人……”忘心師太不急不忙地反覆著燒針落針的行動,口中溫馨地說著,“看來你確切是觸到那人的逆鱗了。”
忘心師太回到了本身的禪房,警戒地今後瞧了瞧,這纔將房門好好關好,走到了床榻邊,瞧了瞧霍小玉的氣色,又看了看邊上強忍咳嗽的雲晚簫,點頭一歎,“解衣,我先給你們止血。”說完,從懷中摸出了針囊,走到青燈邊,燒了燒。
忘心師太歎了一聲,“天然是把身上擦潔淨,裹好傷口,換身衣裳抱上床去靜養。”說完,忘心師太拉開了雲晚簫的內裳,細心給她裹好了傷口,指了指床,“你且先上去歇一會兒,餘下的都交給我吧。”
“霍夫人,你再若無禮,我頓時將你拿了關入商州大牢!”
該她雲晚簫做的事,誰也彆想插手!
拂影庵,沉寂地沐浴在細雨當中,燈火長明。
烏黑的肌膚映入她的眼底,雲晚簫隻感覺心頭微熱,臊得倉猝低下了臉去。
“將軍……”雲揚已經差點健忘了當初阿誰為尉遲林痛哭的將軍是甚麼模樣,現在瞥見雲晚簫眼角簌簌落下的淚珠,心頭酸酸的甚是難過。
冰冷的麵龐上俄然多了一絲暖和的笑,雲晚簫悄悄握拳,悄悄道:“楚服在此,會一向護你全麵……”閉上眼去,腦海中閃現起霍小玉翩翩起舞的那一幕一幕,紅衣的她,好似紅梅,雪衣的她,猶若梨花,一紅一白,暖暖地熨燙她的心。
“霍小玉死不了!”雲晚簫惡狠狠地瞪了鄭淨持一眼,“我不準她死,她如何能死?”肩頭的傷口陣陣作痛,溫熱的鮮血沿動手臂沁紅了霍小玉的肩頭衣裳,也暖和了她冰冷的肌膚。
眼圈一紅,雲晚簫急呼道:“師太,快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