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鬆,手中暗香儘數落地,香灰散開,有如現在霍小玉的心湖,混亂不堪,難以安靜。
絮兒驚了一下,小聲問道:“將軍的意義是……要帶我們全數同業?”
“嗬嗬,世事無常。”霍小玉彎眉一笑,酒渦淺淺,“雲將軍還是想想,欠我的獎懲何時償吧,娘,我們出來清算行裝,籌辦上路吧。”
“將軍?”
本日隻是被雲晚簫的霸道激憤了心,纔會那般狠厲地反擊雲晚簫,到頭來,霍小玉恍然發明,得瞭如許的成果,竟是一點也歡樂不起來。
霍小玉與鄭淨持對瞧了一眼,鄭淨持眸子子一轉,如果小玉能夠攀上雲晚簫將軍府做後盾,他日再覓夫君,定比在這香影小築死守要好太多。
雲晚簫言下之意,她們母女到了商州,便不會讓她們再回長安――她霍小玉身上,將實實在在地烙上一個雲晚簫的名字,成為世人丁中雲晚簫獨占的風塵女子。
霍小玉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正燃的暗香,身側的鄭淨持已悄悄推了推她,意義讓她趁機結拜了去。
“你!”鄭淨持寂然倒吸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大堂中的柱子,吼道,“本日將軍若要帶我們走,就隻能帶我的屍身走!”說完,便朝著柱子撞去――
不異的誓詞,曾在回想中留下過深深的刻印,現在雲晚簫朗朗說罷,心卻模糊作痛起來。
雲晚簫不想再與鄭淨持做口舌之爭,乾脆淡然坐到一邊的木椅上,“霍夫人,晚簫是做得過分了些,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晚簫並冇做錯,你們隻要跟我走,纔有活路。”
“大哥說她不是善類,棲霞也感覺她不好,但是,隻要將軍喜好便好,問我們做甚麼呢?”雲揚抓了抓頭,笑得坦誠,“將軍如果喜好,雲揚可為將軍籌措統統。”
雲晚簫冷嗤了一聲,“霍夫人無妨看看,晚簫究竟是敢,還是不敢?”說完,雲晚簫回身正色看著霍小玉,“離了這香影小築,你霍小玉便不再是風塵女子!”略微一頓,雲晚簫篤定地開口,“待在商州安設好了你們,我自會回長安,為你贖身脫籍。”
絮兒忍不住一笑,偷偷瞄了雲晚簫一眼,本來方纔凶暴的雲將軍,實在也是個細心之人,看來雲將軍待女人,當真是用心。
“將軍,自古美人愛豪傑,我大唐建國,便有紅拂夜奔,現在安史之亂安定,將軍為何不狀起膽來,也做一次李將軍?”雲揚說得鼓起,神采歡樂,“說不定,霍女人會是第二個紅拂女人,與將軍也傳一段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