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簫寒麵起家,“小丫頭,你固然去,就算官府的人來了,他們也攔不住我。”
雲晚簫如有所思地搖了點頭,沉聲問道:“雲揚,在你內心,霍女人究竟是如何一個女子?”
“你!”鄭淨持寂然倒吸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大堂中的柱子,吼道,“本日將軍若要帶我們走,就隻能帶我的屍身走!”說完,便朝著柱子撞去――
“雲晚簫!”霍小玉厲聲一喝,通紅的眼眶讓雲晚簫畢竟是軟了幾分,“如果將軍所謂的誠懇相邀,原是如此的霸道逼迫,勞煩雲將軍也為我籌辦一口棺材!”
霍小玉倒吸了一口氣,涼涼地一笑,“誓詞我聽過太多,六合為鑒一樣可毀諾,雲將軍這些言重之話,不說也罷。”說完,霍小玉轉頭對著鄭淨持道,“娘,事已至此,我們還是順勢而行,與朝廷官員鬥下去,虧損的畢竟是我們。”
手一鬆,手中暗香儘數落地,香灰散開,有如現在霍小玉的心湖,混亂不堪,難以安靜。
尉遲大哥,當年你說這話的時候,是否也像現在的我一樣,一心隻想護她全麵?
“雲將軍,你要的暗香。”
雲晚簫,將下半輩子拜托於你,這個賭注,我輸不起。
絮兒驚了一下,小聲問道:“將軍的意義是……要帶我們全數同業?”
“你敢?”鄭淨持顫聲問出如許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這兩隻的情意已經有點點了
雲晚簫轉頭看著霍小玉,清楚地瞧見了她眸底的失落,“霍女人?”
“人為照給,隻要服侍好了霍家母女,我另有賞。”雲晚簫淡淡說完,眉心微蹙,喃喃道,“但願在商州,你們能夠不必再為餬口所苦。”
雲晚簫將手中暗香當即熄了放在一邊,看了一眼絮兒,又看了一眼雲揚,“雲揚,去再雇一輛馬車。”
隻為早帶她們分開這傷害之地,一時未想殷勤,雲晚簫感覺有些慚愧,當目光對上霍小玉的絕望眸光,眼底的歉意不覺濃了三分。
雲晚簫悄悄一笑,“我想在商州也建一座香影小築……天然這邊的人,也該一個很多。”
鄭淨持淒聲哭道:“雲將軍,你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女麼?”
“雲將軍如此仗勢欺人,就不怕遭報應?”鄭淨持嘶聲悲喝。
不異的誓詞,曾在回想中留下過深深的刻印,現在雲晚簫朗朗說罷,心卻模糊作痛起來。
雲晚簫言下之意,她們母女到了商州,便不會讓她們再回長安――她霍小玉身上,將實實在在地烙上一個雲晚簫的名字,成為世人丁中雲晚簫獨占的風塵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