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_第77章 病佳人青樓算命呆名士妓館獻詩(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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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風騷雲散,賢豪才色總成空;

陳木南交了茶錢,本身走到來賓樓。一進了門,虔婆正在那邊同一個賣花的穿桂花球,見了陳木南道:“四老爺,請坐下罷了。”陳木南道:“我樓上去看看聘娘。”虔婆道:“他本日不在家,到輕煙樓做盒子會去了。”陳木南道:“我本日來和他辭告彆,就要到福建去。”虔婆道:“四老爺就要起家,將來可還要返來的?”說著,丫頭捧一杯茶來。陳木南接在手裡,不大熱,吃了一口,就不吃了。虔婆看了道:“如何茶也不肯泡一壺好的?”丟了桂花球,就走到門房裡去罵烏龜。

陳和尚道:“這一本詩也是堆積了很多名流合刻的。就如這個馬純上,平生也不會作詩,那邊俄然又跳出他一首?”丁言誌道:“你說的都是些夢話!馬純上先生、蘧馬先夫先生,做了不知多少詩,你何嘗見過!”陳和尚道:“我未曾見過,倒是你見過!你可曉得鶯脰湖那一會並未曾有人做詩?你不知那邊耳朵響,還來同我瞎吵!”丁言誌道;“我不信。那邊有這些大名士集會,竟不做詩的。這等看起來,你尊翁也一定在鶯脰湖會過。若會過的人,也是一名大名士了,恐怕你也一定是他的公子!”陳和尚惱了道:“你這話胡說!天下那邊有個冒認父親的!”丁言誌道:“陳思阮,你本身做兩句詩罷了,何必然要冒認做陳和甫先生的兒子?”陳和尚大怒道:“丁詩,你‘幾年桃子幾年人’?跳起來通共念熟了幾首趙雪齋的詩,鑿鑿的就呻著嘴來講名流!”丁言誌跳起家來道:“我就不該講名流,你到底也不是一個名流!”兩小我說戧了,揪著領子,一頓亂打。和尚的禿頂被他鑿了幾下,鑿的生疼,拉到橋頂上。和尚眊著眼,要拉到他跳河,被丁言誌搡了一交,骨碌碌就滾到橋底下去了。和尚在地下急的大嚷大呼。

陳木南瞥見他不瞅不睬,隻得本身又踱了出來。走不得幾步,頂頭遇著一小我,叫道:“陳四爺,你還要信行些纔好。怎叫我們儘管跑!”陳木南道:“你開著偌大的人蔘鋪,那在乎這幾十兩銀子,我少不得摒擋了送來給你。”那人道:“你那兩個尊管現在也不見麵。走到尊寓,隻要那房東人董老太出來回,他一個堂客家,我怎好同他七個八個的?”陳木南道:“你不要慌,‘躲得和尚躲不得寺’,我天然有個摒擋。你明日到我寓處來。”那人道:“明早是必留下,不要又要我們跑腿。”說過,就去了。陳木南迴到下處,內心想道:“這事不難堪。長隨又走了,虔婆家又走不進他的門,銀子又用的精光,還剩了一屁股兩肋巴的債,不如卷卷行李,往福建去罷。”瞞著董老太,一溜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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