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覺得獨占鼇頭的傾城年紀漸長,人氣漸衰,玉露間就有了機遇,誰曉得金風館又出了個叫花容的,那才叫真真的“雲想衣裳花想容”啊!
它們兩家倡寮也把相互作為敵手,前麵五六年,玉露間拔得甲等。
“那你說咋樣纔像?”
跟著這些都麗堂皇的公子哥兒走,十有六七,會達到金風館,另有二三成,則會去玉露間。唐國最負盛名的兩大風月之地,提及這金風館和玉露間,在江寧城,也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楚漁揣摩著時候也差未幾了,就溜到了街尾,撿了根草擦在頭頂,和統統穿戴襤褸的男娃娃女娃娃跪在一起,隻等著一個識貨的人,把他們買回家,賞他們一口飯吃。
開一家倡寮,也要本領啊,楚漁感慨著,竟有些戀慕這金芙蓉了。
楚漁打起十二分精力,遠遠跟著金芙蓉的軟轎。
穿得像隻花孔雀的金芙蓉,捂著鼻子,沿著跪滿仆從的街道慢悠悠地走,那雙奪目的丹鳳眼,一一掃過世人,目光鋒利地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被掃過的仆從們都本能地縮起了身子,避開了那像要把人生吞活剝的眼神。
“小丫頭,不錯,是個識相的機警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