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般□□的鼻,櫻桃般柔滑的唇,另有如溪水般和婉的長髮......秋水般的眼中,天然透暴露一種淡淡的慵懶,唇齒間不羈的笑容,一點點,如獨立岑嶺的傲骨蒼鬆。
說著,又帶著楚漁進了衣鋪,給楚漁買了幾身衣服。
見楚漁還一向轉頭看那袋銀子,金芙蓉笑著拉起她的手。
唉!但是都進了倡寮,總不能現在打退堂鼓吧!爹說過做人不能言而無信,既然承諾了趙元朗,也就隻能硬著頭皮乾下去了。
莫愁掩嘴一笑:“我們女人是不喜聽紅姑的酸話。”
“看模樣還念過書?”
“我和她們的廚娘醜丫還是老鄉咧!我們故村夫人愛吃麪,大家都會做麵,不過,我做麵的技術遠不及醜丫。”
莫愁眼睛如湖底一樣清澈樸拙,楚漁點點頭。
“多謝夫人,夫人慷慨。”
“女人,人來了。”
人估客這纔敢接過銀子,對金芙蓉的背影,拜了又拜。
花容和傾城一樣,屋裡有丫頭學徒總計五名,一名主事的大丫頭叫鴛鴦,就像莫愁現在的身份,一名服侍起居飲食,兩名乾雜生機量活,另有一名像楚漁一樣的學徒。
楚漁拍拍胸脯:“我楚漁雖冇有絕世麵貌,但我很聰明,比世上絕大多數人都聰明。我也有膽識,比世上絕大多數人都有膽量。光會吸引男人也不算了不得的本領,就比如咱江寧最馳名的二位夫人,論邊幅,能夠說不分伯仲,但聰明,玉夫人較之金夫人,就稍有減色了。不然,滿天下的達官豪傑也不會對金夫人唯唯諾諾了。夫人,我所言可有理?”
偌大的客堂,擺滿了書畫,窗台還放了一架古琴,牆壁上掛了幾樣楚漁也不熟諳的樂器。兩個穿戴淡藍長裙的丫環,一左一右,守在帷幔外。
“你叫啥?”
那鳥兒得了食,嘎嘎嘎地,連叫了幾聲,傾城彷彿很歡暢,手指悄悄拍打著鳥兒的頭,嘴裡垂憐地罵了句:“饞嘴的小傢夥。”
“紅姑就愛打趣莫愁。”這個叫莫愁的丫頭嬌羞一笑,又往帷帳後一指,“我們女人邇來身子不好,這一時半會怕也起不來。要來新丫頭的事,女人昨兒就交代了,要不紅姑先歸去忙,她就交給莫愁吧。”
“雲朵高高掛在天上,彷彿遙不成及,縹緲無形,但當你走進雲的中間,就很快會被雲朵的柔嫩包抄。小魚感覺傾城姐姐像雲一樣慵懶、縹緲、無所依,內心卻又極其柔嫩。”
楚漁卻看不下去了,道了聲“慢著”。
金芙蓉還未出聲,她身邊的婦人已大聲嗬叱起楚漁:“大膽丫頭,休得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