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方纔開端呢……
她想到的,僅僅是好處得失,是父親上世對她如何狠下心腸,不顧親緣,畢竟是忽視了母親的感受。
“你?”顧妍將她上高低下打量了個遍,非常不屑的模樣,“姨娘要了醒酒湯給父親解酒的,我還等著辦好了討賞呢,你又不是廚娘,哪會做甚麼醒酒湯的……”也不再多說,揮動手道:“我纔不傻呢,我去找廚娘去!”
李姨娘要給三爺送醒酒湯甚麼意義,她這麼大年紀了還能不曉得啊?
不是病了嗎,不在房裡歇息著,能去哪兒?
顧妍穿了一根長長的絲線,正繡著要給二哥的香囊。上頭繡著的是龍葵草,是一種清熱解毒的中草藥,開細細白白的小花,結著黑黑圓圓的果子,哪怕在草原漠北,都是極其常見的藥草,再意想不到的處所,都能看到它的影子。
顧妍擺了擺手道:“既然這麼忙,那就算了,隨便上些糕點好了,就送到東跨院去。”
玉英此舉,不過是在現在這片濁水裡投擲了一顆石子,泛上幾圈波紋,於大局上,倒是冇有一厘撼動。
李姨娘對人暖和,脫手雖不至於三夫人那麼風雅,總也是不差的。
上輩子二哥在疆場交戰多年,龍葵草定是非常常見到的,當時繡圖案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個。
顧妍低著頭默不出聲地走,青禾在前頭提著燈籠,火光亮明滅滅,一起上冷冷僻清。
少了一個玉姨娘,母親在父親內心的職位不太高上一分,父親對顧婷的偏疼不會吝上半毫,李姨孃的存在不會擺盪丁點……
恰好她有個侄子還是在三爺身邊當差的,要送疇昔可不便利得很?
顧妍直待到了晚間才走,心血來潮俄然想著要去看看玉英,便帶著青禾往玉英常住的房間去。
行至半道,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青禾聽到背麵“嗤”地一聲笑,再看疇昔,那嬌小的人兒眉眼已是伸展開來,稚嫩精美的五官總有類彆樣的光彩。
三夫人病著,三爺又冇有通房,身子想紓解了天然是要去李姨娘那的,這類最直白的聘請,她辦好了,姨娘可不得重重賞她嗎?
她鼓起了一張臉,指著她的鼻子道:“來不來還要問過你?”隨後非常嫌棄地伸手在麵前揮了揮,像是被煙味嗆著了。
“五蜜斯如何來了?”婆子涎著臉笑,一雙眸子子轉的緩慢。
陳媽媽搖了點頭,“倒不是很清楚,先煎些湯藥給用了看看吧,這時候郎中也難請。”
顧妍說不呈現在內心是種甚麼感受,明顯內心都將他當作陌路人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