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想轉移這個話題，顧衡之非常共同地點頭，兩人又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長廊下。

臘八過後，衙署便不忙了，府裡的幾位餘暇下來，聚一聚也是常有的事……倒是難怪今兒個父親另有空來孃親這裡走一圈。

“你多想了……”顧妍幫他將風帽理了理，手握得更緊了。

如許的事，她真不曉得該如何與衡之細談。

顧妍曉得他感知靈敏，父親的愛好，衡之如何會發覺不到？

既然請了人家來喝酒，有些模樣老是要裝一下的，正室夫人到底比貴妾姨娘多了個名頭。

難為衡之與他不靠近……

“這是甚麼話？你六妹從冇說過甚麼！”顧崇琰死力要為顧婷辯白。

顧衡之在持續半個多月來藥膳的滋補下，麵色好了很多，臉上也長出了些肉，如此一來他便呆不住了，鬨著非要出去走一遭，顧妍拗不過他，隻承諾了帶他去給柳氏請個安，其他便再不準了。

顧衡之不知是如何想的，腦袋瑟縮了一下，也讓父親的麵色跟著僵了一瞬。

臘八那日，是個可貴的好氣候，雪日放晴，陽光亮媚，比前兩天暖了很多。

自進入了臘八，纔算真的開端忙了起來，哪怕小廚房裡，凡是也是熱火朝天。燒水的婆子在添柴，炒菜做飯的廚娘正在烙花生腰果，灶台上燉了各種高湯，另有蔥燒海蔘，煲了當歸老雞煲，味道實在不好聞。

顧崇琰見顧衡之也在屋內，非常驚奇，再看他麵色彷彿好些了，倒是不測得很。

顧崇琰俄然感覺和顧妍說這些話冇成心機，過了半晌才道：“你本身清楚就好。”

她父親顧三爺的樣貌如許好，有幾個覬覦的婢子又有甚麼奇特？何況上一世，玉英也確切成了父親的姬妾。

顧妍腳下一頓，幾乎一個踉蹌顛仆。

顧婼亦是神采飛揚地與柳氏說：“臘八的賞錢都發下去了，一應節禮都已經備下，下頭的鋪子掌櫃的紛繁安設好了，府中接下來的祭灶、除塵、祭奠，大多便是大伯母來安排，我會極力幫襯一二。”

玉英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睛猛地一亮，腳步都不自發邁出兩步，看得常嬤嬤連連皺眉，對她直點頭，玉英這才發覺失態，忙低下了頭，眼尾卻不時往門口瞟。

安氏得了這麼大便宜，讓常嬤嬤嘴上耍點皮子又有甚麼大礙？

這一番小行動連顧衡之都重視到了，他睜著大大的眼，看了看玉英，又轉頭看看顧妍。

玉英非常嫌棄地皺眉，想開口說上兩句，但見小主子們神態自如，倒是開不了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