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裳見她麵色遲疑,像是有話要說,遂笑道,“寶瓶,有甚麼事?儘管說,莫非我還能挺不住再暈疇昔?”
世子妃有了身孕,本是件大喜的事,可誰知卻無端端的出了血,太病院的太醫給熬了藥,世子妃卻又不肯喝藥,非要等出了遠門的世子爺返來才肯喝藥,任誰勸都冇用,卻又說不出個啟事來。
寶瓶呐呐的,想再多說兩句安撫世子妃,但見世子妃麵色安靜,彷彿涓滴不受世子爺剛纔那一番話的影響,這才緩緩放下心來。
客歲迎娶世子妃,雖說也是皇上指婚,可世子妃母家畢竟家道薄弱,其父不過是個四品閒職,與這位世子側妃比擬,可真差了很多。
宇文曄見她彷彿涓滴不在乎本身的話,心頭更湧上一股難以按捺的悲忿來,說出的話更是紮人,“你,你如許的女人,竟然暴虐至此,既如此無情,何不跟著不幸的孩兒一起去,死了倒也乾脆了。”
就連平日裡假裝暖和的王妃都不管不問,也不再顧忌會擔上個虐待兒媳的壞名聲了,說到底她不過是王爺的後妻,世子爺的繼母,與世子爺老是隔著一層的。
黎言裳隻怔怔的看著他,明顯是第一次相見,明顯是陌生的,可心底卻恰好生出一股酸意來,又夾著些淡淡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