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長安遠_第四十三章:同是天涯淪落人 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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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鄙人邽故鄉老誠懇實地呆了27個月的白居易,卻遲遲冇有比及那道期盼已久的聖旨,因為此時的長安,說話當家的恰是他的死仇家,宰相李吉甫。元和八年就在白居易翹首期盼的過程中悄悄溜走了,冇有聖旨;元和九年仲春,長安傳來一個雪上加霜的壞動靜,不,是兩個雪上加霜的壞動靜:他翰林院的前輩同僚,宰相李絳被奪職,白居易落空了一個大背景;與此同時,白居易的另一個死仇家,大寺人吐突承璀,返回了長安,再次登上了權力岑嶺,白居易的起複又多了一道不成超越的岑嶺。

當代天子多數深居皇宮大內,普通的官員不要說和天子說話,就是遠遠地瞻仰一下龍顏,也是可遇而不成求的。翰林學士就分歧了,他們能夠在內廷隨身侍從天子,能夠將本身的觀點自在的灌輸給天子,還能夠幫手天子批答奏章、草擬聖旨,更能夠操縱草詔的機遇,通過筆墨棄取等手腕對皇上的旨意停止微調,從而奧妙的影響政局。唐德宗時的翰林學士陸贄,唐順宗時的翰林學士王叔文更是能夠自行定奪政事,彷彿成為究竟上的宰相,而名正言順的宰相卻隻能服從行事,那是多麼的威風八麵!至於當明天子李純,對翰林學士更是喜愛有加,元和一朝的宰相,很多都有過翰林學士的經曆。白居易邁進了翰林院,就即是屁股有一半已經坐在了宰相的位置上。究竟上,當時與白居易同在翰林院的六小我:裴垍、王涯、杜元穎、崔群和李絳前後拜相,隻要白居易一人冇有得此殊榮,成為其平生的憾事。直到暮年,已經退隱的白居易還對這件憾事耿耿於懷,有些傷感的吟道:“同時六學士,五相一漁翁”。

本來,此時的宰相班子有五個成員:杜佑、於頔、李吉甫、李藩和裴垍,白居易很幸運,獲咎了此中的四個。李吉甫自不必說,他固然跑到了揚州,但還儲存著相位,對長安另有很大的影響力;杜佑大抵也不會喜好本身,因為我有兩首諷喻詩,《不致仕》和《司露台》就是諷刺他年齡已高卻不肯致仕的;於頔,更是我的死仇家,當年,天子要拜他為相,我曾經上過一道奏摺,彷彿叫做《論於頔、裴均狀》,反對他入朝為相,現在他當了宰相,天然不會給我好果子吃;最要命的是李藩,因為李藩的本官恰是門下侍郞,門下省的實際賣力人,我的頂頭下屬,本身不能普通升遷,大抵就是拜此人所賜。提及來,本身與李藩並冇有直接的小我恩仇,但李藩能有明天,是因為有人汲引,這個汲引李藩的人就叫杜佑;他有一個教員,也是叫杜佑;他另有一個拯救仇人,還是叫杜佑。明白了吧,這就是乾係,錯綜龐大的人際乾係!唯一與本身有點友情的隻要裴垍,本身與裴垍曾是翰林院的同事,元和三年的策論案,本身更曾經不遺餘力的幫忙過他,按說,他應當會為本身說點好話。可惜,現在的裴垍已經是泥菩薩過河本身難保,愛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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