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長安遠_第四十二章:同是天涯淪落人 三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唐當局在灞橋上設有驛站,凡有人東去,其親朋老友都要一向送到灞橋,才依依不捨的揮淚而彆,並折下橋頭柳枝相贈。久而久之,“灞橋折柳贈彆”便成了特有的風俗。《唐詩紀事》雲:“雍陶有一次送彆故舊,行至灞橋,問侍從曰:‘此橋為何稱情儘橋?’侍從道:‘因送彆到此為止點,故稱之情儘橋。’雍陶有感惜彆之情:‘向來隻要情難儘,何事名為情儘橋,自此改名為折柳,任它離恨一條條。’”這就是膾炙人丁的《折柳橋》。

劉禹錫前半生有著與柳宗元極其類似的人生軌跡:他們同時中進士,同時獲得王叔文的賞識和汲引,同時被貶謫,又同時被召回長安。但與本身的老友分歧,劉禹錫骨子裡多了一些豪放與蕭灑,少了幾很多愁與善感;多了一些隨遇而安的怡然得意,少了一縷自怨自艾的黯然神傷。一樣的窮山惡水,一樣的處境艱钜,一樣的前程未卜,柳宗元感遭到的是無窮無儘的哀怨、哀痛和憤激,“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故作閒適的背後,藏不住的是無窮的悲慘和無窮無儘的孤傲與孤單;劉禹錫卻從一樣險惡的環境中發明瞭最誇姣的東西,本地的民歌,竹枝詞,他得意其樂的沉浸此中,不竭學習、仿照和創作,將下裡巴人的官方推向了一個岑嶺,“自古逢秋悲寥寂,我言春季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豪放不羈的背後是隨遇而安、以苦為樂的淡然。

但不管是愁腸百結的柳宗元,還是苦中作樂的劉禹錫,都不會想到,此一去,便是永訣。四年後,柳宗元死在柳州任上;而劉禹錫,我行我素的劉禹錫另有機遇回到長安,持續孤傲的戰役。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