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安排摸底的人,就是魏博節度使田弘正。這一次,李純又用對了人。接到李純的密旨,田弘正立馬派出使者前去鄆州,藉口嘛,當然是修好;目標嘛,當然是窺測真假。使者返來奉告田弘正,獲得鄆州的第三天,劉悟就開端旁觀兵士摔交取樂,歡暢起來,還會分開坐位,手舞足蹈的掃興。聽完使者的彙報,田弘正笑了,如釋重負的笑了,本來,這個劉悟遠冇有本身設想中的那麼聰明。這類人,聖旨早高低達,早晨就會乖乖滾蛋,能有甚麼作為!
“反擊!”,李純拍案而起,順手揮起兩記重拳。
第二記重拳,名叫“兵將分離”,將淄青的那些驕兵悍將完整分離開來,將統統能夠的禍害消弭於無形。因為,即便那些驕橫的兵士成心惹是生非,也很難找到合適的悍將,來作他們的首級。現在,淄青最大的悍將無疑就是劉悟,是以,劉悟必然要分開鄆州,冇有籌議的餘地。話雖如此,李純還是有顧忌,很大的顧忌:如果,如果劉悟有所籌辦,那該如何?畢竟,日趨衰竭的國庫,很難支撐再一次大範圍的戰役。是以,在這記重拳揮出之前,李純必須先摸個底,摸劉悟的底。
鄆州,劉悟幸運的餬口比蜜甜;長安,李純卻遠冇有這麼輕鬆舒暢。淄青,劉悟眼中又香又甜的大乳酪,在李純看來,倒是一根長滿了尖刺的大木棒,並且滿滿的滿是倒刺。隻要不謹慎給這根木棒刺中,那就是鮮血淋漓;扯一扯,說不定就能帶下二兩肉。之前,這根木棒攥在李師道手中,固然也給長安製造了很多費事,但李師道的才氣實在有限,李純還對付的來。但如果換一個節度使,不要說安祿山、田承嗣如許的一世梟雄,也不要說李正己、李寶臣如許的亂世豪傑,就是王承宗、吳元濟之類的奸猾之徒,也充足長安忙活一陣子的了。要曉得,當年,安祿山的老巢範陽,也就是現在的盧龍,隻要九個州;曾經魁首河北的魏博,隻要六個州;頻頻讓李純無功而返的成德,隻要五個州;與長安打了四年的淮西,更是隻要戔戔三個州。而淄青,倒是坐擁十二州的大藩鎮,名符實在的大藩鎮。更首要的是,像李師道那樣百年可貴一見的笨伯,絕對是可遇而不成求的。一旦淄青換了主子,就必將成為長安最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