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拔掉這些毒刺,一個也不留!現在,李師道死了,劉悟的腳根還冇有站穩,機遇來了,一勞永逸、完整處理淄青題目的機遇來了。對於奉上門的機遇,李純可不想悄悄放過,因為他已經不是十年前阿誰有點老練、有點青澀的少年天子了。
李純安排摸底的人,就是魏博節度使田弘正。這一次,李純又用對了人。接到李純的密旨,田弘正立馬派出使者前去鄆州,藉口嘛,當然是修好;目標嘛,當然是窺測真假。使者返來奉告田弘正,獲得鄆州的第三天,劉悟就開端旁觀兵士摔交取樂,歡暢起來,還會分開坐位,手舞足蹈的掃興。聽完使者的彙報,田弘正笑了,如釋重負的笑了,本來,這個劉悟遠冇有本身設想中的那麼聰明。這類人,聖旨早高低達,早晨就會乖乖滾蛋,能有甚麼作為!
劉悟走了,田弘正還冇有來,鄆州呈現了一個長久的權力真空。對於某些彆有用心的人,這個長久的時候差,實在是一個機遇,一個殺人的機遇!他們要殺的不是彆人,恰是阿誰罪大惡極的李文會!這個李文會,曾經害死了高沐;這個李文會,直接就義了全部淄青;這個李文會,直接害死了李師道。此人不除,人神共憤!但,李文會有一個朋友,一個不錯的朋友,這個朋友不是彆人,恰是阿誰劉悟!是以,李師道的親信一個個的都掉了腦袋,隻要這個李文會,我自巋然不動。現在,劉悟走了,李文會的背景冇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機遇來了!高沐,你的冤,你的仇,我們給你報了!
劉悟走了,李純的第一記重拳先發而後至。李純采取了楊於陵的建議,將全部淄青一分為三:任命華州刺史馬總為鄆、曹、濮等州節度使;義成節度使薛平為平盧節度使和淄、青、齊、登、萊等州察看使;淄青四周行營供軍使王遂為沂、海、兗、密等州察看使。
鄆州,劉悟幸運的餬口比蜜甜;長安,李純卻遠冇有這麼輕鬆舒暢。淄青,劉悟眼中又香又甜的大乳酪,在李純看來,倒是一根長滿了尖刺的大木棒,並且滿滿的滿是倒刺。隻要不謹慎給這根木棒刺中,那就是鮮血淋漓;扯一扯,說不定就能帶下二兩肉。之前,這根木棒攥在李師道手中,固然也給長安製造了很多費事,但李師道的才氣實在有限,李純還對付的來。但如果換一個節度使,不要說安祿山、田承嗣如許的一世梟雄,也不要說李正己、李寶臣如許的亂世豪傑,就是王承宗、吳元濟之類的奸猾之徒,也充足長安忙活一陣子的了。要曉得,當年,安祿山的老巢範陽,也就是現在的盧龍,隻要九個州;曾經魁首河北的魏博,隻要六個州;頻頻讓李純無功而返的成德,隻要五個州;與長安打了四年的淮西,更是隻要戔戔三個州。而淄青,倒是坐擁十二州的大藩鎮,名符實在的大藩鎮。更首要的是,像李師道那樣百年可貴一見的笨伯,絕對是可遇而不成求的。一旦淄青換了主子,就必將成為長安最傷害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