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環自從早上被虎嬤嬤攔下,冇能跟著何氏一道出門,就一向懊喪著臉,窩在西配房內發楞,連午餐都冇吃。出門的車隊返來,秦家大宅裡喧嘩一片,她心知定是何氏主仆勝利逃脫了,接下來,等秦家人醒過神,就該來詰責她這個通風報信的丫頭了。她心中儘是惶恐,不知該如何辦纔好。
秦含真還是聽不明白,多虧虎嬤嬤細心說瞭然,才弄清楚是如何一回事。
牛氏不覺得然隧道:“理她做甚麼?她現在跟她哥哥在一起,死活自有她哥哥摒擋。我們也不是不管她,可她自個兒要私逃,有甚麼好歹也跟我們不相乾。”她還寧肯何氏中箭死了呢,那樣也省了她的工夫。
牛氏頓時嚴厲起來:“既然是如許,那可得叫那死丫頭交代清楚才行。”便派了虎嬤嬤去西配房鞠問金環。
秦含真不由得睜大了雙眼看著她,有些不明白。梓哥兒不是秦家第三代獨一的男丁嗎?為甚麼冇上族譜?
這也對不上呀?
虎伯虎嬤嬤也不計算,隻當是享了三個月的安逸。直到何氏出產那天,虎伯守在正院門外,虎嬤嬤跟著穩婆擠進了產房,一向盯著何氏,直到她生出梓哥兒。穩婆把梓哥兒洗濯包裹起來後,還是虎嬤嬤親身抱了他出去給秦安和虎伯瞧的。
秦含真聽明白了,但又有了新的疑問:“敕封是甚麼?為甚麼二叔冇有拿到?”
虎嬤嬤笑著回聲:“是。”表示張媽去傳話。張媽趕緊領命去了。
秦含真恍然大悟,心想二叔秦安冇能及時為母親老婆請封敕命,倒是件功德。如果何氏有了敕命在身,恐怕秦家對這個媳婦就冇那麼輕易說不認就不認吧?
虎嬤嬤為她解釋:“這是老爺說的,秦家祖上傳下來的端方,家屬裡的男丁,嫡出的子嗣是滿週歲上譜,庶出的就要比及滿八週歲,身材安康,開過蒙,方纔會上族譜,如果外室子,壓根兒就不能上。”
這也能夠?
四年前,何氏有身,秦安非常歡樂,立即傳信給故鄉父母。秦老先生與牛氏都非常歡暢,連帶著常日對何氏的討厭都減輕了幾分。在秦家,關氏雖是長媳,但她自從生下桑姐兒後,就再無所出。牛氏也冇催促,蓋因秦平出讓了升遷的機遇後,就一向駐守榆林衛轄下的邊疆哨所,離家百多裡遠呢,看著是比弟弟近,實在也冇多少回家的機遇。伉儷倆每年也就是過年和中秋的時候能聚幾日。牛氏心知內幕,自不會嫌棄長媳甚麼。不過曉得二媳婦有身了,她還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