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可望捏著太原傳來的軍報，手指樞紐發白，紙頁上“驃騎軍日屠三萬”的墨跡暈開汗漬："四萬對二十萬？他張璟川是閻王轉世還是哪吒托生？"

李自成的信使是被抬出去的，雙腿早讓孫可望的親兵打斷了。

骰子在空中翻飛，接著又落地亂轉，最後定格不動，

說著，李定國俄然把代表白軍的黑旗插進汾河，"不過此次……張璟川的馬隊可比陳奇瑜的川馬跑得快。"

他俄然靠近李定國，"記著，見到張璟川的馬隊就跑，跑不過就鑽山，咱是鑽山豹，他遼東馬是平底驢！"

張獻忠的眼眸微凝。

他盯動手裡燃燒的信箋，冷哼道："歸去奉告你家闖王，老子會出兵，讓他在太原城裡好好等著！"

他抓起李定國的匕首在掌心轉圈："定國啊，你的目光的確長遠。"

"你這話說的，"李定國用刀鞘撥弄著沙盤上的太原城模型，"當年我們在車廂峽被陳奇瑜圍了，不也是五萬打三十萬？"

說著，

……

他轉頭衝艾能奇挑眉："老四，上回你說要學諸葛亮的火攻？"

"啪！"張獻忠的鐵膽砸在刀柄上："當老子死了？"

珠簾"嘩啦"一響，張獻忠踱著方步出去，鐵膽敲得皋比椅扶手鐺鐺響："學李闖王甚麼？學他被堵在太原啃城牆磚？"

狗叼著肉乾竄出廳堂。

他抓起把一把脆豆撒在沙盤上："李自成二十萬雄師都被包了餃子，你帶幾萬人去捅張璟川的腚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