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明說你買塊豆腐,我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王梓明悄悄發笑。這時候的小梅,看上去必然會更敬愛吧。他穿過書房,來到陽台上,用從反特電影上學到的本領,背部貼著牆壁,無聲無息地滑到了窗戶下。
繳過槍的王梓明再做這個的時候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被急吼吼的小梅攻訐為不負任務,對付了事,隔靴搔癢。欲罷不能的小梅號令王梓明:一邊站著看去!親身動手忙活起來,直到再次渾身抽搐,大呼著昏死疇昔。
不甘心的王梓明盯著厚厚的窗簾,恨不得雙眼變成鐳射,把窗簾燒出兩個洞來。不過他還是發明瞭馬腳:窗簾從正麵看是拉的很嚴實,但從側麵看疇昔,中間還留著一個極小的裂縫。王梓明悄悄地把眼睛貼了上去。
窗外的王梓明像是驀地被高壓電擊了一下,頭暈目炫,手腳癱軟地差點歪倒。他周身的血液頃刻間全湧到了頭上,血在血管裡活動的聲音如奔馳的列車,振聾發聵。他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麵前的統統,但目光卻逐步恍惚,天下在他麵前扭轉起來,扭轉起來。窗簾的裂縫合上了,舞動著的唐小梅連同那兩條黑毛腿都不見了,天下在他麵前消逝了,墮入了一片原始的渾沌……
他咬緊牙關,牙齒咯蹦蹦一陣響。去廚房拿把菜刀,一腳踹開寢室的房門,把這對男女一刀一個殺了,那確切很解氣,也更像個男人漢。不過王梓明曉得,他不能如許做,因為他深愛著他的老婆唐小梅。
很多年後,當王梓明再回想起那晚的一幕,他對本身的所作所為都悔怨的要死。如果培訓班不打消旅遊打算,如果他不提早返來,如果他返來前先給小梅打個電話,如果不那麼獵奇地去窗戶上偷窺……如果冇有這些如果,他和唐小梅的人生就不會產生那麼天翻地覆的竄改。
大學畢業的王梓明個頭高大,漂亮蕭灑。他在黌舍練過體操,插手事情來一向對峙泅水,對本身的身材充滿自傲。這點從泅水池裡那些女人看他的目光中就能獲得證明。但在小梅身上,她的自傲正被一點點腐蝕,風化,像古埃及那龐大的獅身人麵像。每次當他讓小梅幾度死去活來,覺得大功勝利,開閘放水翻身上馬時,渾身滾燙,目光黏稠的小梅一把拉住了他,說出了讓全天下男人都聞風喪膽的三個字:我還要。
燈光迷離的寢室裡,一絲不掛的唐小梅半蹲在床上,身子一上一下狠惡地起伏著,好像坐在了一個彈性極好的彈簧上。她健壯飽滿的胸脯高低翻飛,如兩團炙熱的岩漿,急於擺脫身材的束縛。她頭向後仰著,瀑布般的長髮傾瀉在潔白光滑的後背上,跟著身材的起伏而獵獵飛舞。她閉著眼睛,半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氣著,每蹲下去一次就伴跟著“啊――”的一聲尖叫。桔黃色的燈光包裹著她完美的胴體,使她好像一尊飛揚的女神,正偷享著塵凡間的歡樂。在她身下,是兩條長滿黑毛的男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