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冷，我……”他伸手正要抱她，卻被她一記巴掌打得呆立當場。

“恰是，我可要好都雅看你。”冷飛雪笑道。才說著，沈千柔已將紗布取下。她仍然合目閉了半晌，方緩緩睜眼――

“心死了是麼？”他還是淡淡道。

完顏宗望沉吟半晌道：“還好。”

見她咬唇不語，他無法道：“重新到尾皆是我的不是，請容我將統統的‘奧妙’告之。”

“起來。”他扣住她的手臂，用力一帶，將她拉起。

她身子一側，以手肘撞他右肋，他生生受了這一撞，一下鬆了手。她跳出一丈開外，冷冷看向他。

他道：“恭喜你一語成讖。”

“大魔頭，休要碰我！”她臉一紅，試圖推開他。

他並不閃躲，受了那石子一擊，又疾步上前，一把摟住她柳腰，將其緊緊箍在懷中，恨得牙癢，偏又愛得像心尖肉。他咬住她耳垂，恨恨道：“偏濫殺無辜，你奈我何？”言罷，一個深吻將她的嘴堵上。她開初還奮力掙紮，勾拳揮掌，橫踢豎蹬，被他捏了捏腰間軟肋，當即噤了聲。

她並不作答，雙手搓著衣角，微微低著頭。明顯覺得“心死”了，為何仍然能夠發覺到心跳？都恨這麵前人，平白無端奪走她的統統，撕碎她的統統。

“嘖，真真笑死小我，”沈千柔翻了個白眼，“陪你倆演了這麼久，總算閉幕了。”

她一愣，訕訕道：“你未曾殺他？”

他竟然一臉端莊的點了點頭：“我死過一次，不知為何又幸運活了……總之，非常詭異。重活一次，我想竄改受製於人的運氣。可惜，事與願違……我這麼說，你或許很難瞭解，但有些事確切不是你能瞭解的。”

她紅著臉，不再亂動。被他捏著後頸，靠在他胸前，一時心境湧動。她暗自感喟，該死，趙洛寒勾勾手指頭，我怎就中計了呢，我真是鮮廉寡恥。

沈千柔扶著她坐定，為她解布。那景象甚為熟諳，一如當年。當時冷飛雪年紀尚小，沈千柔為其醫治眼疾，每日灌她喝苦藥；厥後陰差陽錯的複瞭然，卻也是這位沈姐姐替她揭開綁在眼上的層層紗布。

不想他又將她抱得更緊，沉聲道：“冷飛雪，你好生短長，我終是成了你部下敗將。”

他道：“當日我尾隨你們，確是想大開殺戒。不過那完顏宗望倒非小人，他主動停下將你交與我，說是‘成人之美’。”頓了頓，道：“連休書也一併給我了。”

“冷姨是不是頓時就能瞥見我啦？”葉卓飛忽蹦跳著跑近，圍在冷飛雪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