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飛雪心想:再好不過,大可趁打獵之機熟諳周遭地形。因而她欣然同意,敏捷換上侍女備好的打獵裝,提弓翻身上馬,英姿颯爽。
日落時分,完顏宗望從林中策馬而來,馬後拖著很多獵物,宗磐、宗翰亦是滿載而歸。三人表情大好,這便要往山腳慶賀。
她內心一驚,本身不是死了麼?莫非被他們救了?她看了看本身,並未受傷,迷惑的看向諸人。
是時,宗翰、宗磐亦招喚宗望,宗望道:“那夫人便在此小憩,我去去就來。”
完顏宗望笑道:“既然大太子聘請,那便請王妃換衣,隨我們一道打獵去罷。”
和親步隊於金天會三年正月到達金國會寧府,完顏宗望和冷飛雪一行隨後也入了金國。同年仲春,遼天祚帝在應州新城東六十裡處被金兵所俘,遼朝滅亡。
宗翰、宗磐為追隨獵物已弛入山林,宗望正欲追逐,卻見冷飛雪低頭沮喪,覺得她因顆粒無收而煩惱,走近問道:“不喜打獵?”
李乾順點頭,雖心存迷惑,但仍請了一名金兵來。
話說冷飛雪至金國後,按女真人的典禮停止婚禮,金主完顏晟授予其藩王妃稱呼,接管族人慶祝,然後便是三日三夜的宴飲狂歡。說來也奇,那完顏宗望將她娶進門,卻隻擱置在帳內,他伴同僚部下仍在帳外幕天席地的喝酒作樂。第一晚如此,第二晚如此,第三晚仍然如此。這的確遂了她心願,她一麵竊喜,一麵尋覓機遇脫身。
她支吾道:“不會。”
“遵循金人的禮節,本日藩王妃需伴隨本王犒賞族人,你為何踐約?”他的目光甚是鋒利,幾近是立即發明冷飛雪袖內有文章,卻不點破,隻微微皺了皺眉。
金兵不敢違逆,自是帶了她去。完顏宗瞥見了她,非常欣喜,笑道:“你這般焦急想見我?”
“為何?”完顏宗望道。
冷飛雪耳朵都快聾了,她煩躁不安的展開眼睛,卻見西夏王李乾順、國師嵬眻、死士絕塵齊齊圍站,等她醒來。
經她數日察看,本身出入皆有人尾隨監督,心中悻悻卻無可何如。但她若想離營脫身,倒也駁詰事,隻需製作一張假麵具,藉機矇混出去便可。不過,本身一逃脫,金人定會借題闡揚,出兵西夏,她所做的統統豈不白搭?思前想後,一時難有分身之計,隻得暫留金國適時而動。
冷飛雪還特地粘了鬍子,與完顏宗望及其親兵裝成一隊販子。一起倒還順利,冷飛雪老是深思那“人皮畫匠”究竟是何人,說的那句“異日、好久、歸去”是甚麼意義。她當時聽得並不逼真,加上那人怪裡怪氣的誇大,底子無從猜測。完顏宗瞥見她滿腹苦衷,經常拿話逗她,她起先還會辯論幾句,垂垂的懶得理睬,隻悶悶的看向他,直到他敗興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