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單相思’了?”她跳將起來,薄麵緋紅,“你、你胡說八道些甚麼?”
“謝聖上垂憐,謝皇後、太子體貼。”她起家謝道。眼角微微瞟了那梁上一角,沈傲衝她微微一笑。
他聽她口氣雖裝得放肆短長,雙手卻止不住捏搓衣襬,終是露了怯。他笑道:“冷飛雪冷女人,你倒朱紫多忘事。”
“你是誰……”她艱钜發聲,不知那刺客究竟何人,聽口氣倒像是熟諳本身的。
他點頭道:“削髮人有甚麼虧是吃不得的?不過,小僧並非南下,而是一起西行,遊方異域,做個徹頭徹尾的苦行僧罷。”
“怎的就不是長命之人了?”她頓腳道,“你到底想做甚麼,何故認定我不會喊人來抓你?我、我現在就喊人!”
“嗯,不然也不至藏在你這。”他淡淡道。
引毒上身?她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不知他所雲為何。又聽他道:“想不起來了?可還記得在‘富甲山莊’是誰引你救出白一忠?又是誰教會你管束蠱毒的體例?”
連日於皇宮以內,冷飛雪看儘人間珍寶,嚐盡天下好菜,開初倒覺新奇,垂垂便煩膩起來。偌大宮殿,冷冷僻清,既無端交相伴,亦無知己相和,倒分外瞭解那小太子的表情了。她百無聊賴之下,請了皇命,自行出宮去了。
她對太子點點頭。目送天子和皇後出了門,那太子忽地蹦跳著折回,附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和梁上的哥哥在玩‘藏貓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