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呂玉衡嫌惡地罵道,“蘇師姐不在了,我活著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你活你的,我死我的,我去找我的蘇師姐,你莫要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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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蘇天璿見那陳天璣受傷,忙將其擋在身後,一鞭子掃向那少年。少年不驚不懼矮身一避,這時又見一名中年莽漢罵了句:“賊婆娘!”莽漢冷不丁放出鐵蒺藜,呂玉衡躲閃不及,左肩中了一鏢。
“想逃?”人群中忽地騰出兩人,恰是那“鎖月樓”張氏姐妹花,張小玲、張小璫雙雙以綢緞為兵器,緞帶所及,彷彿水蛇出洞,一下纏住蘇天璿、陳天璣頸項,順勢一帶,將二人掀翻在地。緊接著,張氏姐妹收緊綢緞,扼斷對方咽喉——蘇、陳死時,眸子凸暴,甚是可怖。
這時,林中走出幾個勁裝打扮的男人,為首者拱手道:“我等奉葉未央葉少莊主之命在此看管陵墓,打攪各位豪傑,萬望擔待!”
“部屬哪敢私行決計,特來叨教堂主。”絕塵躬身道。
冷飛雪目睹著蘇天璿三人被眾妙手圍攻,心中不免大快,卻又替阿籮的不在場而可惜。現在,蘇、陳、呂三人已是遍體傷痕,相互攙扶著退出涼亭。各門派妙手彷彿成心折磨三人,用心不給個痛快。
是時,人群中躍出一弱冠少年,大喊一聲:“爹爹,讓我來!”白眉老翁略一點頭,少年將一對短刀舞得爛銀也般,他欺那陳天璣斷了右臂,決計打擊陳右邊,左削又砍,將那陳天璣逼得一退再退。“嗖”的一下,短刀劃出刺眼弧線,往那陳天璣胸口一舔,刹時一個標緻迴旋,複又回起碼年手中。
“何不早說!”她大喊被騙,頓了頓,又道,“你籌算接下這樁買賣了?”
“還睡呢,該去後山安葬你師父了。”溫若道,“你師父就你一個關門弟子,換身孝服罷。”他塞過一身孝服,歎了聲,便走了。
“嘿,”苗十六笑道,“天下妙手合力除惡,可也太給那些羽士道姑臉麵。”
溫若與苗十六互換了眼色,心中深思這葉未央究竟唱的哪一齣。
“堂主,那白青顏之妻謝環環本來乃黨項人,與前任堂主冇藏哲秋是親兄妹,她遠嫁大宋後隱姓埋名。傳聞她當年離夏時帶走了一把冇藏家屬的鎮族之寶‘神臂弓’,但隻是傳聞,據堂內諸位元老說,從未有人得見過此弓,也許隻是訛傳罷了。”絕塵道。
冷飛雪並不理睬她,隻是冷靜看著她身邊的呂玉衡。現在的呂玉衡灰頭土臉,渾身血汙,再冇有半點當初阿誰“小晶姐姐”的影子。冷飛雪俄然憶及,九歲那年,她與小晶姐姐恰是在太湖邊的涼亭中凍了一晚。